凶猛的毛猴

一只等待认领的猴子(*¯︶¯*)

【一八武侠AU】几多逍遥

私设如山,所有OOC都是我的锅
锦衣卫镇抚使佛X魔教少主忍辱负重复仇八

十一

北镇抚司

张启山被包扎的严严实实,束手束脚的坐在床上看齐铁嘴写方子。

“嘿嘿,老八,你其实是个郎中吧。”

齐铁嘴把毛笔啪的一撂,怒道:“别打断我!我想起不来了!”

张启山脸上没有伤,穿上衣服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壮实,他敛眸道:“实不相瞒,昨日我是去林府求盼春解药。”

“哦,张日山跟我说了。”齐铁嘴在纸上写了一味药材,又勾了下去。

“七年前,义…林指挥使还是我们北镇抚司的镇抚使,领命去刺杀当时涉嫌谋逆的霍丞相。”张启山道。

“霍丞相有一远房表妹,暂住在霍府上,当时正借着霍丞相的人力财力配制大量的盼春,想日后谋反的时候牵制他人为霍丞相卖命。”张启山回想,直言道:“后来想想,这个霍家表妹,应该就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霍三娘,霍锦惜吧。”

齐铁嘴与他想到一块去了,面上却云淡风轻道:“佛爷见多识广,连江湖上的事都很了解。”

张启山低头一笑,道:“这都归功于那位故人。”那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小魔头。

齐铁嘴有些不悦,心道只是一位故人?堂堂锦衣卫镇抚使就这么忘了自己的行径?

“那现在盼春的解药是在林指挥使的府上?”

张启山道:“昨日我贸然求解药,已经触及对方底线,这盼春之毒定然还有别的说法,不然林指挥使是不会这么快就下死手的。”

齐铁嘴嘲道:“可不是,若不是挡了他路,你这指哪打哪的傻大个他还不舍得杀呢。”

“我觉得你总是在怨我。”张启山没头没尾的说。

齐铁嘴道:“哪敢呢。”

张启山看他一眼,道“我待你如何?比起别人如何?”

齐铁嘴道:“还不错。”

张启山觉得心里挺不是滋味,不管说些什么好话坏话,眼前的人都是与他像隔了些什么。

一时间气氛很尴尬,齐铁嘴昨晚听得张日山所道他夺穷奇玉佩的苦衷,心里对张启山的杀心没有那么重了,就是心里那个坎,怎么也过不去。

他不是菩萨心肠,有人害他功力尽失,如丧家之犬,他定是要要些说法的。

魔教之主易位,他受伤半年后赶回傲凌山,那里大门紧闭,他再也没有家了。

而他若是有武功在身,杀出一条血路,也要把教主之位夺回来。

世上所有人背叛他都可以,唯独张启山不行。



二月红不知其中弯弯绕绕,亲自来请齐铁嘴去给丫头瞧病,恭恭敬敬的带来了那根老参孝敬这个算命先生。

张启山告了病假,总不能贸然跟林指挥对着干,索性跟齐铁嘴一起去了红府,问清楚丫头那毒到底是怎么中的。

说到这盼春,还跟齐铁嘴的师父陆十娘有些渊源,霍锦惜当初研制这药,曾特意跑来傲凌山请教陆十娘,也就是这时,齐铁嘴才有了解盼春的机会。

只可惜当初自己只顾着粘着几位堂主下山游玩,陆十娘对盼春也是一带而过。

若是早知有这样一番因果,当初一定要将那方子纹在手臂上天天背诵。

齐铁嘴叹了口气,十分哀怨,清晨他默写了快一个时辰,仍有两味药记不清楚。

行医与用毒不同,差之毫厘,缪以千里,这要是用错了,那丫头身体又弱,保准是活不成。

“要是所有人都像张启山那样就好了。”随便用点药,就又活过来了。齐铁嘴喃喃道。

二月红赶巧听见齐铁嘴说这句话,微笑道:“张启山哪处好了?齐先生不妨说出来,我和日山都学学。”

齐铁嘴摆手道:“他体格好,活驴似的。”

活驴似的张启山黑着脸轻咳一声,他从丫头那屋回来,心里一团乱麻似的就听见那算命的如此形容自己,一时哭笑不得。

齐铁嘴开口道:“启山可是寻到了些线索?”

张启山道:“中秋节的时候,嫂子救了个浑身是血的女孩儿,手臂还不小心被那女孩儿抓伤,回来之后身体就每况愈下。”

二月红点头,道:“是这样,那个女孩儿还没抬进红府,就咽气了,丫头还作了好几夜噩梦,打那以后,就得病了。”

“这恐怕也是嫂子能捱到现在的原因吧。”齐铁嘴道:“盼春进入她体内的剂量不多,红二爷也一直在用药压制,才使得现在才毒发。”

张启山道:“嫂子说,那女孩儿十二三岁左右,衣服也破破烂烂,颈后刺了一朵牡丹。”

二月红救妻心切,张启山话音刚落,他就问道:“齐先生能否配出解药?”

齐铁嘴摇头苦笑,半晌才道:“早些年,曾在一处见得这盼春解药方子,现在能记得十之八九,只是有两味药材,拿不准。”

二月红眼眶发红,哀求道:“丫头危在旦夕,若齐先生能解此毒,在下这条命都可以交给先生。”

齐铁嘴笑道:“我要你命作甚,倒不是毫无办法,只是这办法,不见得能成功罢了。”

听完齐铁嘴的办法,张启山二月红俱是一惊,不由得从心里佩服起眼前这个深藏不露的算命先生。

“二爷,我刚才教给你的方法你可记住了?”齐铁嘴躺在榻上,紧张的再次确认。

“记住了,香燃尽时,我再施针唤你起来。”二月红颔首道。

张启山点燃了熏香,齐铁嘴缓缓的闭上双眼。

“你有把握吗?”张启山低声问二月红,“要是老八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

这话张启山打从齐铁嘴进入梦中,问了他不下三遍,二月红被问的烦了,忍不住骂道:“有完没完,你今天怎么这么磨叽。”

张启山只好识趣的闭了嘴,盯着那柱缓缓燃烧的香。



傲凌山好景天下少有,西麓的别苑较峰顶处的主宅清简些,却小桥流水,高木参天,别有一番意趣。

齐桓那年八岁,一身锦缎白衣穿得跟山上的兔子似的滚圆可爱。

院中石桌前坐着两个女人,年纪较长的一席青衣,是他的师父陆十娘,年纪较轻的,就是拿盼春的半成品前来讨教的霍锦惜。

齐桓没想道这催眠之法竟真如倒流时光般,看见陆十娘真真切切的在自己眼前,数年的思念之情油然而生,迈着小短腿就往陆十娘怀里扑。

“乖,桓儿,你去屋中吃点心,师父与霍姑娘有事要谈。”陆十娘摸了摸小齐桓的额头。

齐桓当时是回了屋中,他这时却留了心眼,偷偷听着二人的谈话。

“姐姐,你说得这毒,起个什么名字好。”霍锦惜道。

“盼春吧。”陆十娘道。

“真好听。”霍锦惜称赞。“毒发时,肝肠寸断,盼不到来年春桃盛开了。”

陆十娘没有理她,冷冷道:“你我两不相欠,日后你再研究什么毒药,不要想着来找我。”

霍锦惜道:“姐姐放心,建勋我们霍家也会抚养长大的,不过,像你这么偏心的娘,我倒是少见,之前我不懂你,刚才见了那齐少主,心里马上就明白了,长的那么漂亮,跟个仙童似的娃娃,不管是谁,都要偏心一些的吧。”

陆十娘冷冷道:“这恐怕轮不到你来评断吧?管好你的嘴罢。”

霍锦惜得了便宜,自然不再讨没趣,道了谢就下山去了。

小齐桓嘴角还有些点心上的砂糖粒,见人走了,扑着就往陆十娘大腿上抱。

“桓儿,你看,这是盼春的解药。”陆十娘从怀中掏出一张方子,轻轻擦去小齐桓嘴边的糖粒,道:“记在心里。”若日后有人拿盼春对付你,你也好能及时解得。

齐铁嘴贪心的享受陆十娘的怀抱,忍不住道:“师父,我好想你。”

这话甫一说出,那梦境就开始坍塌,齐铁嘴暗骂自己不争气,顺着梦来就好,说什么胡话,那柱香未燃完,二月红也不会唤醒他。这下该怎么办。

自责的念头没持续多久,一阵晕眩,齐铁嘴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清明时,梦中的场景再次转换,他心中一惊,这里是京城的集市。

“少主,你看前面好像打起来了。”尚堂主抱着五岁大的齐桓,看热闹不嫌事大。“咱们过去看看?”

齐桓奶声奶气的说:“看打仗仗。”

走进了才看清楚,撕打起来的是两个乞丐,尚堂主啐了一口,道:“咱们不看了,叫花子抢馒头吃呢。”

小齐桓白胖的小手扯着尚堂主的衣领,道:“不,要探!”

尚堂主只好道:“那就只许看一会儿,教主要是知道我带你看这些,估计得打死我。”

与其说是打架,更确切地说,是那个成年的乞丐在欺负那个十岁左右的小乞丐。

那孩子本就不敌那成年人健壮,被打的鼻青脸肿,一双眸子却是不肯服输,被摔到一旁,又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接着打。

直到那大乞丐打得累了,骂了几句不要命的野狗,踩烂了半个馒头,讪讪离去。

“尚尚,我要寄几走,放我下乃。”小齐桓还有点大舌头,语气却是郑重其事,像个小大人。

尚堂主怕他哭闹,只好让他下地自己走。小少主脚一碰地,刺溜一下迈着小短腿就往小乞丐那里跑。

小孩儿跑的很快,脚下又不稳,摔了个跟头,不哭不闹的爬起来接着跑。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乞丐抬头看这个像个仙童一般漂亮的小孩儿,一时间忘了呼吸,生怕呼出带血气的空气玷污了那小仙童。

小齐桓从怀里掏出一把芝麻糖,放在小乞丐的手里,又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到小乞丐的嘴里。

“吃药,痛痛飞走咯。”

小乞丐咂么着嘴里酸酸甜甜的山楂味,目不转睛的看着小齐桓。

小齐桓哦了一声,小胖手又上下翻,翻出一个小荷包,递给那小乞丐:“给你,这是师父给我缝的荷包,里面有铜钱哦。”

小乞丐道了声谢谢,把那哄孩子玩的迷你荷包紧紧攥在手里。

“你叫什么?”小齐桓问道,一脸认真的模样,可爱极了。

“张启山。你呢?”

尚堂主不忍直视,忙抱起滥好人附身的小少主就跑,数落道:“小祖宗啊,你那荷包跟玩儿似的,总共就仨铜板,可别乱大方了,丢人不!天呐,你还把山楂丸给他吃了下去,你当别人都跟你似的啊……”

齐桓慢半拍的反应道:“我叫齐桓呀。”

可是尚堂主已经带他走了百米远了。





“启山,他怎么一直在说梦话?”二月红问道:“香燃尽了吗?”

张启山掐好时间,道:“施针吧。”

二月红是习武之人,又通医术,快速准确的找好穴位,用事先教给他的方法唤醒齐铁嘴。

齐铁嘴啊的一声惊醒,胸中血气激荡,精力耗尽,一口淤血尽数喷出。

张启山心里一惊,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齐铁嘴揽在怀里,用内力护他心脉。

“不碍事,我记起来了,二爷,把纸笔拿来。”齐铁嘴虚弱道。

张启山问道:“你还梦了别的是不是?”

齐铁嘴咳了两声,顺了气才道:“是,梦境崩塌了一次,又做了些旁的梦。”

张启山道:“你说些梦话含糊不清,我只听清你说把你师父缝的荷包送给别人什么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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