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的毛猴

一只等待认领的猴子(*¯︶¯*)

【一八武侠AU】几多逍遥



十七

“齐先生。”

齐桓放下手中的酒坛,眯着眼回头看着解九,惊讶道:“解道长?”

解九还是那件暗灰色的道袍,背了一把不错的剑,唯有脸上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

“夜这么深了,齐先生还在街边喝酒。”解九想了想,道:“盟主该担心了。”

齐桓被他说的一口老血梗在喉间,这臭道士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领可真是修炼到家了。

齐桓脸色微微泛红,一双眸子也泛着朦胧,他酒量不算好,所以有心事时总能借酒消愁。

“跟他有什么关系,以后总归得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最好不过了。”

“是啊,自古正邪……不两立啊,齐教主。”

一道凛烈的剑气破空而来,削掉齐桓额际几缕碎发。

齐桓酒消了一半,蓦地想起,自己并没有带什么面具。

这解九,摆明了是奔着自己来的。

齐桓纵身跃起,几枚泛着蓝光的银针自袖中齐刷刷的射出,逼着解九后退了一步。

“你这道士真是奸诈的与众不同。”齐桓冷笑一声,拿出后腰别着的精致柳叶短刀。

解九道了一声过奖,挽了个流畅的剑花,冲了上去。

齐教主不擅长近战,连武器也是防身用的短制兵器,几招下来,被解九处处压制。唯有一身轻功俊得很,解九虽武功高他许多,却一时之间胜不了他。

刀光剑影交错之际,几声犬吠由远及近,解九见状,提剑往齐桓命门上刺,齐桓堪堪躲过,还为来得及回头,撕破皮肉的感觉便从肩头传来。

解九归剑入鞘,麻利的点了齐教主的穴道,对他抱拳行礼。

“多有得罪。”

“如果你的表情跟你的语气一样诚恳的话,本尊可能会原谅你。”齐桓微微侧过头去看肩上被咬出的几个血窟窿。

咬他的狼狗早乖乖的退到一边蹲坐着。

从阴影里走出一位抱着一只白毛小狗的年轻道士,他并未负剑,表情也不似其余道长那样冷漠悲悯,唇边似有似无的笑意让齐桓想起了张日山。

“你怎么下山了。”解九的脸上有些惊讶。

狗五挑眉,摸了一把怀中的小狗,反问:“我怎么就不能下山?”

解九没有作声,抗着五花大绑还被点了穴道的齐桓就往回走。

“诶,老九,你要干嘛。”狗五忙快步跟了上去,那只咬人的黑色狼狗箭一般窜到解九脚下,死死的咬住了解九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呜鸣声

齐桓此时处境艰难,他竟然十分想笑,强忍着痛意,道:“解道长,我看你还停下来吧。”

狗五从后面赶上来,严肃道:“你不能把他交给代掌门师叔。”

解九道:“我未想过把他交给代掌门师叔。”

狗五道:“那你绑他去哪?”

齐桓好像看出些门道,搅浑道:“金屋藏娇,金屋藏娇你懂么!”

狗五怀疑的看了眼解九,又打量起齐桓的长相。

单就这欺骗性十足的长相,齐教主搅浑水的奸计就得逞了一大半。

“倒是唇红齿白,斯斯文文的。”狗五道。“不如我把你武功废了后,你跟了我,去后山陪我一起养犬。”

“小五,别闹。”解九耐心道:“此人关系重大,该怎么处置还要等师父出关之后再作定夺,当前就给他关到恶牢里。”

齐桓翻了个白眼,刚要再骂那解九几句,就被一掌砍向后颈,昏死过去。

狗五惋惜道:“进了恶牢,人就废了。还不如跟我养犬……”

解九边走边吩咐:“回去之后,你不要声张,对你我之外的人便说,这是一个毁人清白的采花大盗。”

“毁人清白的采花大盗?”狗五重复了一遍,问道:“大师兄,若是毁人清白,就能进那恶牢,你恐怕早些年就该进去了吧。”

解九一脸正气,道:“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狗五气得咬牙,可惜那罪魁祸首齐教主还在昏迷当中没有听见这番对白。

若是他还清醒,他没准会人之将死 其言也善的告诉狗五,他下给解九的药,叫春梦了无痕。

一夜春色,再醒来,那记忆就了无踪了。

就跟作了个不甚清醒的春梦似的。

要不然,怎么说,齐教主当年也是个灵气十足的妙人呢。

可惜现下跟个被狗咬死的野鹿一般,扛着就绑去了恶牢。




再次醒来时,果真是被关进了传说中的武当派关押凶徒的恶牢。

齐桓挣了挣,发现自己四肢俱被拷上数斤重的玄铁镣铐,浸在水牢里。

四周一片漆黑,感觉不到一丝光亮,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失明了。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阵声响,接着,有几道零零碎碎的阳光撒向了水牢,齐桓眯着眼睛,依稀辨出了抱着着狗的年轻道士。

“我知道你是谁,但是你不用害怕,在师父出关前,我和师兄会护你一命。”狗五从袖中掏出一枚药丸,捏着齐桓的下巴,扔进了他的嘴里。

“阿黄咬人之后,伤口容易感染,吃了这个会好很多。”狗五抱着小白狗坐在了水牢的岸上,道:“你跟恶牢里关的其他人,不一样。”

齐桓含着笑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就是在恶牢里出生的。说出来好像很难相信吧,我爹就是我师父,不过我娘是个苗疆的女人。”

齐桓神色一凛,道:“你娘怀你的时候,被关进了恶牢?然后生下了你?”

狗五点头,“关我娘那件不是水牢,因为我师父的原因,吃的也算不错。后来我娘死了,我被师父抱出了恶牢,我从恶牢的最里面,走到了恶牢的最外面,一路上,关着的人,拍打着牢笼,眼神嗜血残忍,叫嚣着,有朝一日从恶牢中出去,定要血屠武当。”

狗五摸了摸怀里的狗:“我觉得你和我娘一样,是不属于这恶牢的人。”

齐桓笑道:“那你把我放出去?等我魔教血屠武当的时候,饶你和你的狗崽儿们一命?”

狗五道:“你真是……当年,师祖师叔们认为我娘是苗疆的妖女,我娘便毫不掩饰,还放出毒蛇毒虫,与他们拼命。”

齐桓不置可否。

既然你觉得我是魔头,那么魔头,也该做一些名副其实的事情才好。

一直被指责,真的就不那么在乎旁人的评价了。

牢里水阴冷刺骨,齐桓牵扯了旧伤,苍白着嘴唇,不停的咳嗽。

狗五笑了笑,临走前道:“保重好身体罢,我和我的狗崽子们,还等着你血洗武当呢。”

齐桓咳出一口淤血,无奈的盘算着时辰。

张启山,你伤的又不重,怎么还不过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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