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的毛猴

一只等待认领的猴子(*¯︶¯*)

【一八现代AU】一八异闻录

勤工俭学帅痞小天师佛x阴阳眼店老板温润八
私设如山,慎入。

第二发,欢迎食用


二•毕方惊鸣


高二理科班的历史课,同学们更喜欢把这节课叫做室内体育——老师在台上自己讲自己的,同学们在下面自己玩自己的。

但是“室内体育”中“室内”这两个字绝对不是针对张启山这种还在室外的同学。

他荡漾了一天的欢欣情绪,被迎面走来的一高中小霸王陆建勋以及他若干小弟们张狂的脸浇了个熄灭。

陆建勋是高三的,这节课是他们每周一节的体活课,也是张启山每周一节的历史课。

于是校霸陆建勋对张启山学弟的每周一堵,就这么开始了。其实也没必要这么执着的,陆建勋想过把张启山当个屁一样放了,但是每周他揣着礼物情书在一群小弟的簇拥下去找尹新月,再被尹大小姐怼回来,他对张启山的火气就不能更大一些。

张启山活动活动筋骨,一脸我就知道你又被拒绝了的表情。

陆建勋气的连准备好的开场白都省了,直接一扬胳膊,喊道:“给我上!”

接连推搡开几个个子不及自己肩膀的高一学弟,张启山无心与陆建勋这帮人缠斗,四下寻找了一圈,准备拟定最合适的逃跑路线,目光定在前面不远处德艺教学楼三楼中间的那间教室,
翻腾的浓烟从敞开的窗户向澄澈的天空蔓延。

而一直等待时机出手的陆建勋瞧准张启山走神的空当,冲上去一拳打在张启山嘴角。

“滚。”张启山用舌尖轻轻舔了舔渗出血的嘴角,眼神狠戾的像一只凶兽。

陆建勋的小弟们下意识的给张启山空出一条过道。校霸陆建勋咽了口口水,硬声道:“你小子算老几,凭什么跟我抢尹新月。”

张启山推开挡道的陆建勋,淡漠道:“没人跟你抢尹新月,还有——”他指了指着火的教室。“那间教室起火了。”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也不是我放的火。”陆建勋嗤笑。

张启山渐渐走远,清朗好听的声音恰到好处的悉数落进陆建勋的耳朵里:“那可是你最喜欢的尹新月经常练琴的琴房啊。”

“操!”陆建勋踹了离自己最近的跟班一脚,“快打电话!”

跟班一脸懵逼:“给谁打?”

陆建勋气急败坏:“火警啊!”

说罢就看见一高中赫赫有名的校霸,带着十几号小弟,冲向了德艺楼。



齐铁嘴昨天晚上并没睡好,查完针口饿鬼的资料之后,他实在是无法从几句简答的描写中得到任何能对付它的方法。

在辗转反侧到凌晨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算不上方法的方法:用豆腐。

长舒了一口气后,齐铁嘴才浅浅的睡下。

而现在,只睡了四个小时的齐老板顶着一头凌乱的短发,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看了二十多分钟的早间新闻。

齐铁嘴“!!!”

隔壁店起韩妆店起火了?

韩妆店的霍老板显然是没来得及化妆就上电视了,她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店里防火安全措施绝对合格。

透过镜头,还清晰可见店里大火熄灭后冒出的缕缕青烟和隔壁自己家玉缘店素朴低调的牌子。

被采访的消防队长,操着一口塑普,在给电视机前的观众普及着防火安全措施和注意事项。依稀还能听见韩妆店霍老板被捂住嘴前的怒吼:“都说了老娘防火安全措施做的很好!谁他妈知道为什么会起火!”

一高中的女学生们一定想像不到那个温柔给自己推荐韩妆的霍姐姐发起火来是这么彪悍的样子。

齐铁嘴给自己倒了被牛奶压压惊。

原来霍老板的双眼皮是真的。

冲了个热水澡,齐铁嘴就去店里了,还没下车就看见周围店铺的老板们都围在一起,不用想就是在讨论霍老板店里起火的事情。

“哎,小齐也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刚下车的齐铁嘴就变成了话题中心。

“你家东西都是些值钱的,可得做好防火措施啊。”

齐铁嘴嗯嗯点头,“我昨天雇了个伙计晚上留在店里,今天就他上班了。”

在一片赞赏中齐铁嘴默默的退回了店里,隔壁韩妆店的焦糊的味道短短续续的传来。他看了眼墙上的电子时钟,盘算着什么时候把路上买的豆腐送去面馆时,霍老板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了。

“陪我走一趟。”霍老板穿着一件灰色的貂皮大衣,脸上画了淡妆,她对齐铁嘴说:“去公安局备个案,再去趟保险公司。”

齐铁嘴心里吐槽为什么找我,脸上还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我——”我能告诉她我要去拯救针口饿鬼嘴下的胖大叔吗?

小齐老板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你——”霍老板捂嘴轻笑,“有什么事情回来办还不行,周围这么多家店,数你过的清闲,小齐老板,我霍锦惜什么时候求过你,不过是遇到些事情,我一个弱女子单枪匹马的,哪有我们一起去方便呢。”何况大冬天的,出租车多不好打啊,你这个免费司机面前摆着,谁能不用呢。

什么叫我最清闲?是在嘲笑小爷店里生意不好么?你这个人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脑子刷刷闪过好几条弹幕,小齐老板默默吐槽。

纵然如此,最后齐铁嘴还是乖乖的跟霍老板去办事。要不然霍锦惜怎么能被称作这条商业街数一数二手段高明的女当家呢。



齐霍二人事情办了一圈回来,小半天已经过去,齐铁嘴远远的看见自家玉缘店门口坐着一个穿深蓝校服的帅小伙。

这么冷的天气,坐在台阶上吹冷风,“张启山,你不冷啊!”齐铁嘴跑下车,霍锦惜风情万种的从副驾驶上走下来。

“嘿嘿,不冷不冷。”张启山起身把齐铁嘴递过来的围巾重新围在怕冷的小齐老板身上,“我也刚来。”

齐铁嘴开了店门,冲霍锦惜客客气气道:“霍老板进屋坐会儿?”

美艳成熟的女人摆摆纤细的手,“我先回家了,谢谢小齐今天热心帮忙。”说罢摇曳生姿的离开了。

进了店里,齐铁嘴简单的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让张启山把柜台上放着的豆腐给他拿过来,又要离开。

“你要去哪啊?我替你去吧。”张启山道。

齐老板忽然意识到现在他可是有员工的人了,既然这样,齐铁嘴笑道:“那就麻烦你了。把这块豆腐放到面馆门口。”

“啊?”张启山一脸失落:“我还以为是今天晚饭呢。敢情是喂野猫野狗吃的。”

齐铁嘴又从钱夹里抽出两张红钞票:“你再去买点吃的,剩下的放你——诶,你嘴角怎么了?让人揍了?”

张启山拿过钱,嘟囔了一句就你多事,拎着豆腐就跑了。

呵呵,挺大的个子,还让人揍了。齐铁嘴想到这就开心多了。


张启山跑了几步就收起故作的匆忙样子,帅气干净的脸上多了几分若有所思,他拿起豆腐轻轻闻了闻,眸色更深,这个小齐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

高中生绕了一大圈,眼见着放在面馆门口的豆腐被野猫叼走,吊儿郎当的拎着两盒饭回去了。

“这饭你从哪家买的,挺好吃的。”齐铁嘴把洋葱拨到一边,就着鸡蛋扒了一大口饭。

张启山头也不抬的专心吃饭,伸手指着街道对过的一个胡同,“就那个胡同里面的张记——”

“又着火了!”齐铁嘴轻呼一声。

张启山抬眼望去,起火的是一座正在建造的高层,火光照亮了半边天际。

“今年冬天火灾可真多。”齐铁嘴感叹道:“你晚上一个人在这,小心点。”

张启山神情就没有齐铁嘴那么轻松了,“老板,你不觉得这火烧的蹊跷吗?”

齐铁嘴沉吟了下,摇头。

“今天上午,我们学校的琴房着火了,今天早上你隔壁家也失火了,现在——”张启山修长有力的手指了指警笛大作的失火处,“一天之内三起火灾?”

齐铁嘴恍然大悟:“你是说,有人恶意纵火?那太可恶了……”

张启山呵呵两声,你说啥是啥吧。

“老板你先吃,我出去看看。”看着高中生矫健离去的背影,齐铁嘴也是没脾气了,低头又吃了几口饭。

钢琴房起火,钢琴房会有什么火源?霍老板的店,防火防盗措施是这几家店里做的最全套的了,还有那个处在冬季休工期的毛坯高层建筑。

是不是真的像张启山说的那样,太过蹊跷了?

小齐老板犹犹豫豫的把抚上玳瑁眼镜。

不。

齐铁嘴重新把手放下,乖乖吃饭,不住安慰自己,一定是哪个精神病跑出来恶意纵火。

张启山跑出去了才知道,起火的地方离自己所在的这条街很远,不过是因为建筑比较高,才觉得近在眼前。

高中生把校服上下翻了个遍,最后在右裤兜发现最后一张皱皱巴巴的黄符。

那是师父留给他最后一张能让他暂时看到这些东西的显形符。

蓝色的火舌飞快的吞食了张启山最后一张珍贵的符纸,张启山顺着火光处望去。

火势渐渐被云梯上奋勇作战的消防战士控制住,盘旋在焦黑建筑物上空的纤巧飞鸟,发出一声声噼啪唳鸣,不甘心的振翅飞走。

张启山回去的时候齐铁嘴不光把饭吃完了,还贴心的把张启山那份盒饭放到暖气片上温着。

“快点吃啊,等会我带你出去买点生活用品。”齐铁嘴道。

张启山有点受宠若惊,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师父,没有谁对他这么好,磕磕巴巴的推辞道:“我我…有生活用品……带了。”

齐铁嘴羞涩的笑出了两颗虎牙:“我之前把店里住人那屋的被褥都给扔了,不去买的话,你今天只能睡床板。”

他看张启山没说话,又鼓起勇气继续道:“还有卫生间的灯,今天早上发现它也寿终正寝了。。”

张启山微笑道:“那我们出发吧。”


两人掐着点冲进还有四十分钟关门的家乐福,辛亏都是大长腿,想买的东西还都列出了清单,扫荡一圈之后还剩二十分钟,齐铁嘴神秘兮兮让张启山等会,他又闪到食品区,再回来的时候拎着一袋颜色漂亮的腊八米在张启山面前显摆。

“明天腊八节,给你煮腊八粥。”


齐铁嘴开车回到店里的时候,都已经快十点了,张启山换完灯泡,在里屋铺床,昨天晚上就没睡好的齐老板,坐在沙发上就开始打瞌睡。

恍惚间吸入一口呛鼻的浓烟,齐铁嘴惊醒时,火舌已经蹿上茶几。

“张张张……张启山!!!!”齐铁嘴喊了一嗓子,就往里屋跑。

张启山闻声跑出来把齐铁嘴挡在身后,咬牙切齿道:“你还觉得是人为的吗?”

齐铁嘴这边顾不上跟他抬杠,浓烟呛的他直流眼泪。

张启山拿着床单用力的扑打火苗。

妈的,又是毕方鸟!

他后悔死自己用了最后一张显形符。

“老板,你快去里屋拿那袋腊八米。”张启山把齐铁嘴护在身后,低声道。

齐铁嘴嗯了一声就去拿腊八米,张启山这边咬破了食指画了一个封印,少年英俊的脸庞被火光映红,表情严肃又坚定。

“既然来了,就别想再活着出去。”

火焰中断断续续发出燃烧竹、木才会发出的噼啪的声音,张启山清楚,那是毕方鸟困在封印中发出的惊鸣之声。

齐铁嘴把那袋腊八米扔给张启山,虽然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但是下意识的就选择了对这个小了自己四岁的高中生无条件的相信。

张启山看不见那必方鸟,只好抓住一把腊八米就往火里扔。

你炸爆米花呢啊喂!齐铁嘴不住腹诽,可下一秒,明明已经见小的火势,因为张启山扔下去的腊八米蹿出一条半人高的火龙向二人袭来!

“小心!”张启山奋力一扑,把呆愣在原地不知躲闪的齐铁嘴保护在自己面前。

小齐老板又被烟熏的鼻涕眼泪一起流,眼镜也在刚刚张启山的冲撞下掉落到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勉强睁开双眼的下一秒,齐铁嘴就急的喊了一嗓子,小心——

张启山从齐铁嘴黑色的眼瞳中看到了从自己背后偷袭的灵巧飞鸟。

张启山转身轻喝一声,把剩下半袋腊八米全部倒在了扑面袭来的毕方鸟上。

齐铁嘴亲眼看到那只像仙鹤一样漂亮的蓝色红纹的单足鸟,被张启山倒下的腊八米灼烧出斑驳青烟,怪叫了几声,摔在地上,化作几点火星,被挥舞的被单无情扑灭。


“呵呵。”齐铁嘴看见自己烧的只剩下半边的红木茶几,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跟老九那个死土豪再要一个。

张启山弯腰把齐铁嘴的眼镜捡起来,给他带上,意味深长的目光逡巡过自家老板的俊秀的眉眼。

然后再回去把铺一半的床铺好。

齐铁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喀嚓拍了张桌子残骸的照片,顺手给微信里备注叫解九的人发过去。

手指动了几下,又打了一行字:差评差评,送你师哥的桌子还会自燃,赶紧给我再邮一个过来。


被火焰烤糊的腊八米散发出类似锅巴的糊香味,齐铁嘴冷笑一声,又冲进了里屋……

“老板,哥,帅哥,美男子……”张启山看着步步把自己壁咚到墙角的小齐老板,“咋啦?”

齐铁嘴右手撑着墙壁,又笑的阴森森:“说,你小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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