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的毛猴

一只等待认领的猴子(*¯︶¯*)

【澜巍衍生|裴花】妖乱神京·旧事篇

【裴花】妖乱神京·旧事篇

※私设如山

※OOC预警

※本文为根正苗红一本正经真(佛系)缉妖司首领裴文德和风流潇洒俊俏花家二公子花无谢的边打怪边维护朝纲的故事

 此篇为裴花年少时的往事

正文请戳   第一案·琵琶语

                 第二案·连理枝


旧事·曾恐凡心损梵行

 

花家二少爷在两岁时,花尚书曾遇一下山云游的赤脚僧人,僧人说此子在十六岁那年会有一生死劫,唯有去到沩山密印寺,方有一线生机。

在多番打听沩山密印寺无果后,花尚书只把此事当做那僧人的胡言乱语,直到花无谢七岁那年,裴相上书请求在沩山建造密印寺,花尚书才把这事与夫人说起。

“天儿,你一定要保护好弟弟。”花夫人坐在马车上,摸了摸长子的头发。

“娘,我不用大哥保护,我现在已经会武功了。”花无谢颇有些不满自己被当做小孩子。

花夫人偷偷抹了把眼泪,此去密印寺,不知是否能解了那僧人口中的劫祸。

在与住持说明了情况之后,花家的人马就安顿在密印寺中,住持单独点了花无谢出列,让他与寺中的小沙弥一同学习佛法以消灾解厄。

花无谢正是少年心性,除非跟着家里的骑射师父满后山的跑,单独让他定在一处安静听讲他断然是做不到的。

“一圈秃驴。”花无谢打量了四周,找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靠着,讲经的师兄让大家默写经文,他横竖不会,就只好抓过毛笔在舌尖上润了润,一脸坏笑的往纸上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圈圈。

“法海,下去检查。”讲经师兄低声跟第一排的小和尚说。

那法号法海的小和尚放下毛笔缓缓起身,花无谢抻着脖子看着法海,忙不迭的又在纸上画了两个圈。

法海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花无谢面前,问道:“你为何不写?”

他前不久就听住持说过,当朝花尚书的次子到寺中消灾解厄,如今见得,真是个顽劣散漫的家伙。

花无谢露出一口白牙,拿起那张画满圈圈的纸辩解道:“我写啦。”

法海皱眉,道:“师兄让大家默写经书,你画的又是什么?”

花无谢道:“我画的是我心中的经,怎么不行吗?师兄刚才说了,神心鉴无相,我写的又有什么不对?”

法海怔在当地不知道该如何回话,花无谢看着这个故作老成的小和尚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多天来沉积下来不爽竟一扫而空。看这个眉眼清秀轮廓分明的小秃驴,也觉得不那么碍眼了。

当晚回去,花无谢迫不及待的跟花满天分享了这件事,却被花满天的话给吓出一身冷汗。

“出发前父亲曾跟我说过,裴相的独子裴文德也在密印寺中修行,若我没记错,法号就叫法海。”

花无谢炸毛:“你怎么不早说!”

花满天一脸无辜:“父亲从小教育我们要凭自己的实力说话,拉关系走后门的事,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做。”

花无谢:“我以为过了生辰,再呆上几日,就永远不用见这帮子秃驴了,可这裴文德是裴相的儿子,以后还是会回京城的,梁子结下了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尴尬啊。”

花满天努力理清其中弯绕,最后嗯了一声,由衷道:“那你惨了。”

要说这花家最机灵,除了花家后厨养的那条会半夜偷吃腊肉的大黄狗,就属花无谢了,这孩子想法特别多,这不,刚得知裴文德的身份,晚上就偷摸到了裴文德的禅房外,隔着扇门就开始赔礼道歉。

“我觉得,今天早上的事儿,我做的不太对,小师父您还是别往心里去。”

“你干什么呢?”裴文德背着个竹篓从外面采药回来,远远的就看见花无谢在禅房门口鬼鬼祟祟。

“诶,你回来啦!”花无谢一笑,忙推裴文德进屋,认真道:“今个我回去,仔细一寻摸,我做的不对,让你也下不来台,所以我就过来找你赔礼道歉来了。”

裴文德又怎能猜不到花无谢能转变这么大的原因,只道:“没事,若是你担心惹我生气会影响花裴两家的关系,那你大可不必这样,我替太子出家,这辈子会一直呆在密印寺里。”

花无谢听了这话只觉得脸上发烫,自己的格局明显就让人给比了下去,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转了半天,最后落在那筐草药上,道:“你每天都出去采药吗?”

裴文德点头。

花无谢拍了拍裴文德的肩膀,认真道:“那从明天起,我跟你一起去,我帮你采。”

时间过得飞快,四月廿五,正是花无谢期待了好久的生辰,可是除了早晨丫鬟给他送来一碗素面,花满天和花夫人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和尚,今天是我生辰,可是我娘亲和我哥连一点给我庆贺的意思都没有。”花无谢叼了根草叶。

“过了生辰,你就要会神京城了吧?”裴文德问道。

“是啊,你不说我都快忘了,终于可以回家了,以后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花无谢吐掉嘴里的那根草叶,又寻了一朵粉色的小花。“以后可能就在也见不到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回神京城?”

裴文德摇头,他是代替太子出家,哪能随心所欲,来去自由?他嘴硬道:“不见不是更好。”

“诶,我说你这和尚.....”

“无谢,小心点。”裴文德忽然冒出这么句话,飞快的拿起割草药的镰刀,将花无谢护在身后。

沩山四周变得很静谧,连一直做伴的鸟吠虫鸣也不知在何时消失。

“不会有妖怪吧?”花无谢问道。

裴文德摸了下胸前挂着的小锦囊,认真道:“不怕,没事的。”

浓白的雾气从四周泛起,两个少年背起药篓夺路而跑,背后粘腻而短促的嘶嘶声越来越清晰,花无谢大喊:“是蛇!”

裴文德倏地被花无谢推了一把,而一直蛰伏在雾气中的“追逐者”也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那是一条海碗口粗细的蟒蛇,还没有幻化成型的本事,在山中不知睡了多少年,混混沌沌的撞见两个皮白肉嫩的少年,凶性大发的要打打牙祭。

花无谢被蟒蛇死死的缠住,粗壮腥臭的蛇尾勒得他喘不上来气,他拼劲吃奶的力气喊道:“臭和尚,你快跑啊!”

滚到一旁的裴文德见状,不知恐惧为何物般拿起镰刀冲上去狠狠的削下蟒蛇后脑一块皮肉。

蟒蛇吃痛,松开花无谢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花无谢还没来得及换气就被裴文德扯住胳膊一路狂奔。发狂的巨蟒自然不能放过到手的肥肉,仗着血盆大口眼见着就要追上来。

“让你跑,你回头干什么!”

“反正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你管我跑不跑作甚?”

说罢,裴文德扯下胸前戴着的锦囊取出其中的黄符,胡乱咬破了食指沾上黄符向身后的巨蟒掷去。

一道天雷自晴空劈下,正中蟒蛇七寸,那怪物来不及嚎叫就死了个干脆。

花无谢瘫坐在地,忍不住道:“你真厉害,还会御雷。”

裴文德道:“那是我娘留给我的护身符,只能用一次。”

花无谢道:“好吧,可你还是挺厉害的,你干嘛呢?”

裴文德道:“给它念往生咒。”

花无谢一身裘衣锦袍满是泥污,少年人还未长开的清秀五官透着股子雌雄莫辨的劲,他笑着对裴文德说:“喂!和尚,我们打个赌吧。”

裴文德不急着回答,等念完才抬眼看他:“赌什么?”

“不管过了多久,不管去到哪里,你我总有一天,还会再相见的。”

夜空澄澈如洗,青色大蟒的尸身散发着阵阵腥气,裴文德静静看着眼前的少年。

凡心,暗动。

第二天一早,花家寻人的队伍便在树下找到了走丢了一宿的二少爷,花家大哥更是气得直接一巴掌拍醒了睡得正熟的弟弟,连说再骂的把人背下了山。

裴文德生得比同龄人还高一些,宽大的麻布僧袍显得人更伶仃,他目送着花家队伍浩浩荡荡的下山,沉吟良久,闭上双眼道:“阿弥托佛。”

没过多久花家就离开了密印寺,花无谢回去之后就生了一场病,把来密印寺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花家又给密印寺捐了一大笔香火钱,说是破解了花无谢的劫数。

半年后裴相来密印寺与裴文德见面,闲聊中问及护命雷符的事情。裴文德敲木鱼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开口。

出家人不打诳语,裴相心道八成是提前给用了,恨铁不成钢道:“你娘生前就留给你那么个保命的东西,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现在用了,以后你怎么办?”

裴文德淡淡道:“无碍。”

沩山难得下了一场雪,裴文德又拔高了些,身量隐隐与裴相平齐,他拿着笤帚站在山门前,还是那件不合身的僧袍,裴相在他的目送下下山,朝中事多,每次来他都是急匆匆的回神京城。

神京城可曾下雪?街口卖糖人的爷爷是不是还在?花家的二少爷现今如何.....

裴文德看着裴相渐渐远去的背影,将一切想说的话吞入腹中。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旧事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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