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的毛猴

一只等待认领的猴子(*¯︶¯*)

【澜巍衍生|裴花】妖乱神京

【裴花】妖乱神京

※私设如山

※OOC预警

※本文为根正苗红一本正经真(佛系)缉妖司首领裴文德和风流潇洒俊俏花家二公子花无谢的边打怪边维护朝纲的故事。


前情请戳   第一案·琵琶语

                 第二案·连理枝

                 第三案·阳春曲

                 旧事·曾恐凡心损梵行


 

 

第四案·岭南事

 

 

神京城有很多这样的宅子:不大的院子,低矮的围墙,木窗边挂着的一长串用线串起来的干辣椒。

穷酸中透着一股怡然自得的烟火气。

侍御史唐周唐大人便住在这里,每月一百八十文的租子,整年租还能再减免一百文。

裴文德与花无谢推门进去。

房中无人,但并非寂静无声,四周断断续续传出格哒格哒的声响,二人对视一眼,跨过横拉在地上用途不明的麻绳,进了唐大人的卧房,只见卧房内更是一片狼藉:床头倒是规规矩矩的贴了许多黄符,古书话本倒散落一地,连被褥也堆成一团。

“来晚了?”花无谢撇撇嘴。

裴文德伸手摸了摸桌上茶杯的温度:“温的。”

“唐大人?”花无谢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我是无谢,你在家吗?”

柜子里格哒格哒的声音愈加明显,裴文德花无谢二人快步跑了过去,一把拉开柜门。

顶着个锅盖的唐大人瑟缩在柜中,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嘟囔的是哪家辟邪的真言。

裴文德亮出腰间的令牌,沉声道:“缉妖司办案!”

唐周挪开锅盖,偷摸看了眼冷冰冰的裴文德,又悄悄打量了一旁憋着笑的花无谢几眼。

最后决定扔下锅盖,扑到花无谢脚边,抱住花二公子的大腿,哭的好不凄惨。

“无谢啊啊啊,你怎么才来啊啊啊啊,吓死我了啊啊啊。”

裴文德面无表情的扯着堂堂侍御史大人的后脖领子把人薅了起来,把致力于丢人现眼的唐周丢到了离他最近的椅子上。

他拍了拍手上沾的墙灰,恭敬道:“下官裴文德,见过唐大人。敢问唐大人为何如此.....不安?”

唐周一脸“呵呵呵呵”的苦笑:“昨天晚上,一群大乌鸦在我屋外,撞了一夜,还有几只会说人话,喊着要我的狗命。”

花无谢撩开衣袍坐到一旁:“唐大人不要害怕,有缉妖司在,定不会让妖邪伤你分毫。”

裴文德问道:“唐大人这几日是否得罪了什么人?”

眼看自己一条“狗命”危在旦夕的唐周哭丧着脸,眼底乌青:“给皇上当侍御史,监察百官,得罪的人可多了。”

花无谢见唐大人这倒霉催的模样十分不地道的想笑,但是又觉得此刻笑出来不太合适,憋得脸酸,偷偷看裴文德一眼,只见裴文德也是一脸克制的复杂表情。

裴文德耐心道:“你再好好想想,你正在调查的事情,还没有来得及上报的。”

既然急于一时杀唐周灭口,那么势必是怕事情闹到明面上来。

唐周一拍大腿,花无谢嗷了一声,跳起老高:“你拍你自己的!”

唐周委委屈屈道:“我发现户部去年岭南赈灾的银两有些对不上,这几日都在调查这件事。”

花无谢不敢离他太近,又不想像裴文德站的那么笔挺,四下寻了个稳妥的地方,斜倚着门框:“去年岭南水灾,正好是先帝病重太子监国的时候,谁领命去的岭南赈灾来着,是端王爷吧?”

唐周听着花无谢说话,觉得后腰实在咯的慌,把别着的桃木剑拿出来后,叹了口气:“是端王爷啊,王爷和皇上都是太后养大的,皇上当时坐镇神京城,手下信得过的也只有端王了。

裴文德思考片刻:“此事牵涉甚广,若只是靠唐大人你一人之力......”

唐周攥着那把桃木剑,指尖用力到泛白:“我知道继续查下去,一定诸多阻碍,但是赈灾款一定要查个明白,中饱私囊事小,就怕如此巨款拿来招兵买马,图谋不轨。”

花无谢正色道:“查下去死路一条也不害怕?”

唐周扁了扁嘴:“怕。”他旋即想了想:“怕死也要查下去,为家国,为天下,我身为侍御史,不能做缩头乌龟。”

裴文德颔首:“缉妖司也不会作壁上观。”

去年夏天,岭南连下暴雨月余,江河暴涨决堤,千亩良田俱被洪浪吞噬,洪水退却后,又发生了很严重的瘟疫与饥荒,端王临危受命,担任钦差,与户部三位官员,前往岭南赈灾。

“都是哪三位户部大臣,参与了赈灾?”裴文德问道。

花无谢想了想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陈常寿、曲钟、王庄云,这三位大人。”

唐周十分惊讶的看着花无谢,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当时我大哥也递了折子,想去岭南赈灾前线,只是没批准罢了。”花无谢摊手。

唐周叹了口气:“你大哥没去就对了,这三位大人,陈大人回来后不久染了重疾,没挺过年关,曲大人被外派到潼关,还没到任,就被马贼杀了,只有王大人,从岭南回来就递了折子,早早回了榆阳县老家养老,现在看来倒是下场最好的一个。”

裴文德起身道:“我去找王庄云,无谢你在这保护好唐大人。”

花无谢眨了眨眼睛,开口道:“我能跟你一起去找王庄云吗?”

裴文德:“那唐大人怎么办?一个人可以吗?”

唐周豪迈的摸了摸后脑勺:“你们放心去吧,我等下收拾收拾进宫。”

裴文德颇为无奈的看了眼花无谢,只好同意。

说罢准备要走,躲了一夜的唐大人也抻了抻胳膊腿,跟在二人身后送客,刚说完再见,只听传来一声十分肉疼的闷响:

砰!

被绳子绊倒的唐周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额角,懊恼道:“我忘了跨过陷阱了”。

裴文德噗嗤一声,再也没忍住,笑出声来。

 

出了唐周家的大门,花无谢偏过头端详裴文德好一会,认真道:“裴和尚,你笑起来比你绷着脸好看多了。”

裴文德抬手拍走花无谢:“你怎么不留下来保护唐大人?”

花无谢笑眯眯道:“无谢只想跟裴哥哥一起办案嘛。”

裴文德咬牙:“好好说话。”

花无谢道:“我大哥和唐大人是旧相识,他说唐大人最喜欢拉着别人讲之乎者也,你也知道,我最讨厌这些,我都想了,你要是非让我留下来保护他,他多说一句,我就给他打晕,然后去柳色新喝花酒去。”

裴文德问道:“柳色新?”

花无谢道:“春满园花魁让你抄了之后,重新挂的牌,钱公子前几日约我去来着,听说这次的头牌是个男子,所以叫柳色新。”

裴文德一张俊脸突然阴沉下来:“还是如此纨绔。”

花无谢忙转移话题道:“先别说旁的,你觉得唐周怎么样?”

裴文德:“深藏不露。”

花无谢对这个评价颇为认同:“装疯卖傻很有一手,一介书生既然能平安度过鸦妖追杀,想毕也不需要谁保护了。”

 

 

王庄云的家在神京城外二十里的榆阳县,二人从缉妖司牵了两匹马便向榆阳县赶去。

榆阳县不大,多少年就出来王庄云那么一个当过大官的,一路没费多少力气便寻到了王宅。

“这宅子气派极了,放在神京城都是数一数二规模建制。”见多识广的花家二公子站着说话不腰疼:“同是文官出身的,唐大人怎么那么穷酸?” 

裴文德掏出怀中的探妖仪,面色凝重,探妖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失灵了。

“无谢,你的探妖仪借我看看。”

花无谢拿出探妖仪,在手里晃了晃:“好像坏了,指针一直在转。”

裴文德收好探妖仪,叩响了王宅的朱漆大门,没过多久,一个矮小的老管家给他们开了门。

“二位有何贵干?”老管家见他们面生,又是一身官服加身,不敢怠慢,客客气气道。

花无谢抱拳行礼,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缉妖司办案,路过榆阳县,想起家父曾多次提过十分想念王大人,便顺路拜访,帮家父代声好。”

老管家在听到缉妖司三个字的时候,眼角微微一跳,后面的话只听了个大概,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二人进了府。

院中有几个丫鬟打扮的妙龄少女围着一个粉雕玉琢的男童做着游戏,老管家走在前面,对着她们呵斥道:“带小宝去后面玩去!”

几个丫鬟诺了一声,紧忙抱起男孩,向后院小跑,时至五月,天气已经不再凉爽,男童穿得倒不少,瘦弱的丫鬟抱起他来毫不吃力,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王宅比想象中还要大,管家带着二人走了有半刻钟,才到了大堂。

刚迈进大堂,油腻的肉味便扑鼻而来,桌前胡子花白的王庄云,一身锦袍,手中抓着整只烧鸡,吃的满嘴油光,再观桌上,尽数是泛着油光的烧肉和蹄膀。

若是带着些热气的油味倒还不至于让裴文德胃里翻腾,这满桌的菜无一例外都是散发着冷腻的味道。

“你去外面透透气。”花无谢看出裴文德的勉强,小声道。

裴文德忍住不适:“没事,我还好。”

照应理,这王庄云是个懂礼节的人,浸润官场多年,就算不会,也不至于如此失礼,愣是让裴文德与花无谢站在门口,等到他啃完那只油汪汪的烧鸡。

“你们俩来我这有什么事啊?”王庄云往衣服上蹭了蹭,颇有些傲慢:“我都辞官一年了,没想到还能看见神京城来的人。”

花无谢道:“王大人说笑了,无谢只是路过顺便给家父带个好。”

王庄云拍了下脑袋:“你说我这记性,一点都不好,敢问令尊高姓大名?”

花无谢冷笑:“那王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原来离了官场,几十年的交情说忘就能忘了是吧?”

王庄云对着管家招了招手,怒道:“送客送客。真是浪费时间,扰人好事。”

花无谢拉着裴文德就要往外走,老管家跟在后面忙跟着打圆场:“我们老爷最近记性不太好,要是有什么不周之处,二位见谅。”

花无谢看了眼不动声色的裴文德,笑道:“哪里的话,看到王大人精神矍铄,无谢就放心了,管家不用送了,我们这就回神京城。”

老管家捋了捋胡子,倒像是送走瘟神一般偷偷舒了口气,可下一秒,那个小男孩的突然出现又给他吓得哎哟了一声。

男孩追着一只碗口大的蝴蝶跑到了裴文德的身前,他扯了扯裴文德的衣角,奶声奶气道:“你能帮我捉住它吗?”

裴文德蹲下身将男孩抱了起来,柔声道:“它就落在那个大哥哥的肩上,你可以亲自抓。”

“招蜂引蝶”的花无谢瞪着一双眼睛不敢出气,生怕惊扰了肩上的蝴蝶。

男孩一双肉乎乎的小手抓住蝴蝶,兴奋的大叫,裴文德笑着将他放到地上,男孩道了谢,晃着小屁股又跑去别处玩了。

裴文德眯起双眼,男孩衣袍下毛茸茸的尾巴稍纵即逝,他深深看了眼老管家,没再说话。

事情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王庄云与我爹是同年入朝为官的,我满月宴时他还去过,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花无谢拿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你说,他一个老臣,像个什么样,跟没吃过东西似的。”

裴文德又掏出那个坏掉的探妖仪:“王宅里每个人都很怪,除了那个老管家,所有人都像是在演戏。”

花无谢眉头一皱,道:“你发现了什么?”

裴文德正色:“多说无益,等天黑了,再去趟王宅吧。”

花无谢托着腮帮子,嘀咕道:“自从来了缉妖司,天天跟着裴统领加班。”

裴文德睨了他一眼:“嗯?”

花无谢给裴文德夹了一筷子笋丝,眼神暧昧:“求之不得。”

 

入夜之后的王宅热闹了许多,白日里追着男孩儿跑的几个丫鬟一人抱着个酒壶,拖着长长的狐尾在院中起舞,老管家坐在王庄云身旁拍着手,唱着不知是何处的民谣。

一只胖胖的小狐狸从墙上的狗洞里爬了进来,看见裴文德与花无谢僵愣在当场。

裴文德识得那胖狐狸的尾巴,拿出一根绳子将它拴在的柱子上,低声道:“你别出声。”

花无谢补充道:“敢叫一声就扒了你的皮。”

奶狐狸赶紧用爪子捂住自己的嘴,蔫蔫的趴在地上。

“敢情是进了狐狸窝。”花无谢十分兴奋道:“不知道会不会撞见妲己娘娘。”

裴文德唐刀出鞘,低喝一声向月下起舞的群妖,花无谢摇头轻笑,抽出腰间的长剑,旋即追了上去。

这窝狐狸有能耐的没有几个,裴文德与老管家在院中过招,花无谢心照不宣的将王庄云带到高处。

“文德!小心!”

花无谢喊了一声,裴文德的刀却更快,咕咚一声,老管家的右臂被斩落在地上,顷刻间化作一只带血的黑毛的狐狸爪子。

王庄云吓得吱哇乱叫,花无谢一记手刀劈下,这老头子白眼一翻,冒出一阵白烟,登时化作一只黄毛大狐狸。

花无谢十分讶异的看着那只黄毛大狐狸,拎着狐狸的后颈皮从房顶上一跃而下,将后厨关着的几十只鸡鸭从铁笼中放了出去,将昏迷不醒的狐狸塞进了笼子里,等他走到前院,裴文德刚把唐刀收回鞘中,除了趁乱逃走的几只外,王家上下共抓住二十七只狐狸。

“王大人呢?”裴文德问道。

花无谢一边把其余吓得瑟瑟发抖的狐狸装进大笼子里,一边指了指最里面的那只黄狐狸,道:“里面睡着呢。”

老管家是这窝狐狸里道行最高的,其余狐狸不是刚会化形,就是连尾巴都藏不住。

四个月前,神京城来了个大人物,找到了这窝住在山洞里的狐妖们,许诺给他们像人类那样荣华富贵的生活。

每日这窝狐狸都会轮流出去“扮演”老爷,其余狐狸就会当他的下人,为他做好酒好菜,伺候他。

“你们倒是公平。”花无谢一把长剑横在老管家颈间:“王庄云在哪?”

老管家道:“大人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就是在这里过过日子。”

裴文德解下柱子上拴着的奶狐狸,拍了拍它道:“你一定知道吧?”

老管家哎哟了一声:“大人诶,他就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奶狐狸抬头看了眼裴文德,迈着小短腿就向厢房跑去。

也亏得他是个小孩子,寻常大一些的狐狸,又有几个能像他那样在宅子里到处乱跑。

裴文德推开尘封已久的厢房,椅子上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随后跑来的花无谢抱起奶狐狸,跟在裴文德身后,对着那人道:“王大人?”

裴文德绕到那人前面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死了。”

花无谢问道:“死了多久?”

裴文德抽出王庄云额间钉着的那枚铜钉,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尸体都风干了,死了大概有小半年了。”

“杀死了王庄云,又掩人耳目的叫来了一窝狐狸演戏,这一局棋,走的妙啊。”

裴文德走出厢房,惊飞了树上几只乌鸦。

“无谢,还记得那日神京城中,孩子们念的童谣吗?”

花无谢低声背着:“乌鸦飞,乌鸦叫,妖出神京,天降不祥,不寻.....明主,三年必亡。”

裴文德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明主,又会是谁呢?”

 

花无谢临走之前偷偷将那笼锁打开,裴文德装作没看见翻身上了马,过了半晌还不见那磨磨蹭蹭的花家二公子牵着马出来,裴文德只好下马去催。

只见那花无谢正与他们落脚的那家客栈的老板吵得面红耳赤。

“我们客栈的草料绝对没有问题,别人家的马吃了都没事,怎么就你的马吃坏了肚子?你这小哥看着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啊,怎么干这不入流的勾当?”

花无谢气不打一出来:“我讹你?本少爷告诉你,要不是本少爷赶着回神京城,你这破店都给你砸了,你信不信!”

那店家气焰更甚:“哎呀,神京城来的了不起是不是?你今天砸一个试试!”

在花无谢说出“试试就试试”这句话之前,裴文德忙把人拉了出来:“再买一匹就是,当务之急是尽快回到神京城。”

花无谢听着这话更委屈了,眼眶通红道:“我本就想再买一匹,可是这小榆阳县,哪有卖马的,卖驴的倒有几家,你就忍心让我骑驴回去?”

裴文德笑着翻身上马,伸出右手:“上来,叫声裴哥哥,就带你骑马回神京。”

花无谢咬牙切齿:“你这假和尚!”

裴文德这马是能日行千里的良驹,不出两个时辰,神京城的城门便越来越近了。

“你腰怎么这么粗?”裴文德皱眉道。

“我腰粗?”花无谢哭笑不得:“我腰怎么粗了?”

还未等裴文德说话,花家二公子怀中挤出一颗毛茸茸的灰色小脑袋。

奶狐狸咧着嘴角好像在笑:“被裴统领圈着真是舒服极了。”

 

—第四案·岭南事 完—

 

 

 

 

缉妖司小剧场:

 

花无谢:文德德,给阿爹拿个苹果。

裴文德:你叫他什么?

花无谢:文德德啊φ(≧ω≦*)♪

裴文德:二花花,听阿爸的,不管你阿爹,让他自己拿。

奶狐狸:所以我到底该叫什么(⊙⊙?)

 

于是,奶狐狸名字有无奖征集活动开始!欢迎大家踊跃参与,虽然也没有奖励【捂脸】

之前有小天使提出裴裴和二花的年龄问题,这里统一一下,裴裴22岁,二花19岁。


评论(52)

热度(51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