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现代AU】一八异闻录
特殊案件调查组佛x阴阳眼店老板温润八
私设如山，慎入。
四•逆鳞反骨（下）
是夜，月上中天，手腕上一阵划破皮肉的尖锐刺痛让齐铁嘴从梦中惊醒，他借着月光，睁眼看去。
没干过什么重活的手被皎洁的月光照的莹莹发亮，早先被蚊子叮过的地方生出三片冰冷坚硬的小小鳞片。
齐铁嘴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知从哪生出的勇气，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抓住那三片黑色鳞片逆着撕掉。
撕裂般剧痛让齐铁嘴闷哼一声，惊醒了一旁熟睡的张启山。
鲜红的血沿着手腕流了满手，就要顺着往床单上淌，疼到眼前发黑的齐铁嘴还是十分谨慎的把手移到床边，担心脏了新换的床单。
张启山睁眼就被这大红的场面吓的够呛，下床跳到齐铁嘴面前，按住他手腕上方的血管，扯了好几张卫生纸让齐铁嘴先按着，自己去找医疗箱。
好在家里一直备着纱布和绷带，张启山小心翼翼的替齐铁嘴包扎好皮肉外翻的伤口，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齐铁嘴，问道：“咋啦？不想过啦？？”
齐铁嘴摆手，给他指了指让他扔在地上的带血鳞片。
“我好像是个怪物。”他苦笑道。
张启山看着尾部还带着血肉的鳞片，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得多疼？
他坐下轻轻揽住齐铁嘴，道：“别担心，这事蹊跷，想一想是不是有人在你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话音刚落，俩人异口同声道：“瑜宣！”
张启山本来想第二天早上再问时怀婵检查结果，但看着小齐老板被突然长出的鳞片恶心够呛的模样，为了给他一个定心丸吃，顶着被时警花的骂死的风险，拨通了她的电话。
响了几声后，时怀婵的声音出奇的清醒。
墙上的时针指着数字三。
“没睡呢？”张启山心虚的摸摸鼻子。
时怀婵道：“没呢，刚出结果，是时氏半人鱼。”
“时氏半鲛人？”
“哦，我起的名，新物种的话不都可以被第一个发现的人命名吗？”时怀婵的声音透着些自信。
张启山没脾气道：“那是怎么回事？”
“简单来说，这个半鲛人，他曾经是个人，是被一条力量很强大的鲛人改造了。你别说，这条鲛人动手能力还挺强，不过鲛人不是在很久之前就灭绝了嘛……”
“你查查余宣。”张启山看了齐铁嘴一眼，道。
时怀婵说了句稍等，键盘敲击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
“是姓余？”
齐铁嘴忽然道：“让她试试瑜宣，王字旁的瑜，宝字头的宣。”
张启山电话开的免提，时怀婵指尖翻动，惊呼道：“找到了！是个医生，等会我把详细资料发给你。”
齐铁嘴坦诚道：“当时就是心里划过一个念头，觉得他就叫瑜宣，真的好像认识他似的。”
“没事了。”张启山把齐铁嘴额前的碎发拨开，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两个人就在客厅的沙发上静静的坐着。
“张启山，我知道我不是个正常人。”齐铁嘴闷声道，“从小我就能看见鬼，他们躲在垃圾桶旁边，阴暗的角落里，还有那些趴在人后背上的，冲我笑的。”
张启山心疼的圈着他，却不知道除了有我在还能再安慰他什么。
“我爸爸托人给我做了一副眼镜，后来我就有点忘了这事儿给我的恐惧感了，那天咱俩出去，买草莓时候遇见那个小鬼，我当时以为我要死了，结果身体里突然出现一个强大的力量，把那个小鬼弹开了。”
齐铁嘴缠着绷带的手拉着张启山的手，十指相扣。
“我知道这跟我眼睛没关，跟你的穷奇之魂也无关，我甚至梦见我是一个可怕的怪兽，虐杀成性，最后死在无数讨伐者的手中。”
张启山半晌道：“不会的，你的力量是能带来生机的……至少是对我来说，我不敢想没有你的日子，离开你的那几年，我一点都不想去回忆。”
齐铁嘴道：“你不知道，刚才撕掉鳞片的感觉有多真实，那是确确实实长在我身上的。”
张启山道：“你这还好呢，那个男尸，长了一腿，人说啥了。”
齐铁嘴靠着他，表情轻松了些：“他要是能说啥就真的诈尸了。”
张启山溜号想了想大概被时怀婵大卸八块的时氏半鲛人。
一阵恶寒。
天亮之后张启山给齐铁嘴煲了一锅粥，又从楼下买了几个包子，就去办半鲛人的案子去了，齐铁嘴晕晕沉沉的不想去店里，吃了早饭就躺在床上玩贪吃蛇。
Double kill！
Legendary!
团战模式下系统里孩儿音发出让人又雷又囧的提示音，齐铁嘴也跟着学，蠢笨的小蛇直往对手身上撞。
好不容易变得长点了，商铭一个短信就遮住了手机屏幕上方，他撞墙了。
“在家吗？我在你家楼下。”
齐铁嘴忍痛推出游戏，回道：“在家，上来吧！”
商铭手里拎着一堆吃的东西，有现成吃的小糕点和水果，还有生的排骨牛肉和一些蔬菜。
“看你没去店里，心想你一定是不舒服，过来看看你。”商铭一如既往的克制而温和，像一块沉淀了几百年的玉石。
齐铁嘴看着商铭的眼睛，熟悉的感觉在心里腾的升起，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怎么不叫开明了？”
商铭一怔，旋即又恢复了常态，开口道：“你想起来了？”
齐铁嘴皱眉，手腕上缠着的纱布渗出血迹，他质问商铭道：“你为什么还要找过来？是来要你的眼睛吗？”
不……这并不是我想说的话。齐铁嘴张了张嘴，却无奈话已出口，无可挽回，眼前一阵漆黑袭来，他竟失去了意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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