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的毛猴

一只等待认领的猴子(*¯︶¯*)

【澜巍衍生|裴花】妖乱神京

【裴花】妖乱神京

※私设如山

※OOC预警

※本文为根正苗红一本正经真(佛系)缉妖司首领裴文德和风流潇洒俊俏花家二公子花无谢的边打怪边维护朝纲的故事


 前情请戳:第一案·琵琶语


第二案·连理枝

 

四月维夏,和风煦日

“无谢,你这是要往哪去啊。”

花无谢忙堆出乖顺的笑脸,转过身去:“哪也不去,就是随便走走。”

花尚书语重心长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为父让你考虑入朝为官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花无谢眨了眨眼睛,福至心灵的来了一句:“爹,您知道缉妖司吗?”

花尚书一愣:“提它干什么?缉妖司里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驱妖师,你有那本事吗!”

花无谢放软了语气:“爹,不是我不想入朝为官,我们花家满门忠烈,大哥带兵打仗保家卫国,我又岂能安心在朝堂领个混日子的闲职?”

花尚书问:“那你可知道缉妖司打交道的都是些凶神恶煞的妖邪?”

花无谢道:“我当然知道,可是爹,您不会不知道神京城的孩子们都在唱些什么吗?妖出神京,天降不祥啊。”

花尚书思忖片刻,咬牙说声好后拂袖而去。

花无谢看他爹的反应,大概就知道,这缉妖司大门他差不多已经迈进一半了。

花家满门忠烈,为国为民,而当下神京动荡,山河飘摇,他花无谢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管。

两日后,裴文德带着皇帝亲手批的调令和两个大木箱叩响了花府的大门。

“这不是裴相家的公子吗?怎么拿这么多东西来?”管家开门前忙安排小厮去禀告花尚书:“可别是来府上提亲的。”

裴文德来之前特意看了今天的日子,带着跟花无谢约定好的“大礼”,亲自登门。

 

“你说什么?提亲?”花夫人吓得碰倒了桌上的茶水,“说是看好哪位小姐了吗?”

小厮挠了挠后脑勺,紧张道:“不知道啊,管家让我来通知老爷的。”

花尚书披上外袍:“大惊小怪。我去看看那小子有多孟浪,敢越过媒人长辈,只身过来!”

裴文德来花府提亲的消息很快传遍了花家上下,花无谢赶着今个生辰,幸好早起了半个时辰赶上了这个消息,连脸都没顾上洗,囫囵套上衣服就跑了出来。

见到大家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花无谢吓得不敢上前,四处张望了下,也没见到裴文德的踪迹,机智的花二公子觉得这事极有可能是冲着他来的。

“裴文德送来调令和这两箱子东西就走了。”花尚书颇有些不自然的说。

“二哥,这两箱,裴统领说,一箱是送你的寿礼,还有一箱是缉妖司的官服,他还说,让你今晚少喝点酒,明天早上辰时去宣阳街口的缉妖司报道。”

花无谢哦了一声后,羞愧万分的看了眼自家几个被牵扯进来的妹妹们,赶紧招呼两个小厮把箱子抬进自己的屋里。

 

花无谢平时极少穿深色的衣服,缉妖司的轻甲官服上身,整个人都稳重了很多,裴文德扔给他一块巴掌大的青铜晷盘,道:“这是谨行做的探妖仪,指针会指向有妖气的方向。”

被点到名字的徐谨行对花无谢摆了摆手,花无谢来不及好好研究,手里又被塞了一瓶药丸。

“南柯一梦,陆慎言做的,具体用法,你应该知道。”

陆慎言对着花无谢抛了个油腻的媚眼,却被那个叫小梅的少女赏了一记飞刀。“药匣子,是不是你把我养的小白拿去试药了?”

小梅转过头问花无谢:“你又是如何进来的缉妖司?”

花无谢满是笑意:“因为我爹是花尚书啊。”

能把走后门说得如此顺其自然的,神京城内,非厚颜无耻的这么理直气壮的花二公子,大概也找不到其他人了。

“陆慎言和徐谨行是表兄弟。”裴文德好心补充道。“对了,送你的佛经你都看了吗?”

花无谢拱手:“感谢裴统领送来精心挑选的佛经,破费了。”

裴文德:“那是我这些年亲自抄的,无谢若是喜欢,我家中还有两箱改日给你送去。”

花无谢:“……”

如果他哪天真出家了,裴文德绝对功不可没。

缉妖司里的人比花无谢想象中要好相处多了,当然也不排除花二公子低估了自己长袖善舞的强大社交能力。

徐谨行来自苏州当地有名的驱妖世家,是个沉闷稳重的性子,手里总摆弄些精巧的零件,徐家素以善制法器闻名,缉妖司大部分驱妖的法宝,都是出自徐家。

相较于表兄徐谨行,娃娃脸的表弟陆慎言是目前最能和花无谢玩到一块儿去的人,他来自冀州陆家,据他本人透露,他是陆家最博文强记,精通古籍的……拳脚功夫不太行的人。

而唯一的姑娘小梅,性格开朗,十分泼辣,大家只知道她功夫极好,尤其善使暗器。

小梅兴高采烈的从外面跑进来:“端王爷派人捎来口信说在醉仙楼安排了酒席,要请咱们吃饭。”
    醉仙楼是神京城最负盛名的酒楼,无论是什么样的达官贵人,想在醉仙楼吃上一顿,都需要提前很长时间预定,端王的心意,可谓是十分到位了。


    三层高的醉仙楼鹤立鸡群的矗立在神京城内,飞檐青瓦,红木栏杆将周围的商铺衬托得异常寒酸。
    唯有与醉仙楼隔街对望的赵家药铺能出奇制胜的与它相提并论——赵家药铺不大,生意也不算火热,只门外那株开的正好的木兰树,不争不抢,淡雅清新,却能吸引有半数投向醉仙楼的目光。
    神京城内有数不清的木兰树,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花无谢觉得,只有赵家药铺门前这株,是最美的。

端王爷早早便在醉仙楼二楼等着缉妖司一行人了,要说这刚过而立之年的王爷也是个极没有架子的人,几杯酒下肚,就跟大家讲起裴文德、花无谢这一辈的世家子弟小时候鸡飞狗跳的糟心事。

十一岁就离开神京城的裴文德自然没有什么难堪的尿裤子挨打的往事,倒是花无谢,从小便调皮捣蛋,席间一直被端王爷用旧事拿捏,喝了不少酒。

一桌子六个人,还有俩擅长推杯换盏,心窍玲珑的主,这顿饭的气氛,热络的堪称神京城典范。

裴文德寡言,滴酒未沾,端王爷只道他是因为在寺中待久了,不喜饮酒就没在多劝。

夜色渐深,街上摊贩行人陆续归家,缉妖司其他人和端王爷酒过三旬,能喝的不能喝的俱神色朦胧,唯裴文德一人眼神清明。

突然,赵家药铺院中一道白光闪过,几只大乌鸦扑腾着从赵家药铺上空四散飞走,探妖仪旋即反应异常,徐谨行喊了一声有妖,众人皆惊,顷刻间酒醒了大半。

裴文德临走时抬手拍了拍花无谢脸颊:“醒了,赵家药铺有妖出现。”

花无谢打了个酒嗝,跟着裴文德从窗外一跃而下,裴文德回身刚想扶他一把,没想到花无谢落地竟是十分稳当。

小梅和徐谨行见裴、花二人出动,对视一眼,便踩着醉仙楼二楼的倚诗栏一跃而下。

顷刻间,酒桌上只剩端王、陆慎言和烤乳猪面面面相觑。

端王吞了吞口水,问陆慎言道:“你怎么还在这?”

陆慎言也吞了吞口水,起身道:“我马上走,走走走楼梯。”

 

等缉妖司翻进赵府,赵家药铺的老板赵辅林已经昏倒在地,赵夫人跪在赵辅林身侧,听闻声响抬头望向时众人。

花无谢记忆中与赵夫人见过几次,知道她叫望春,那时她坐在药铺里面,或是帮忙拿药,低头绣着木兰。

眼前的望春与他记忆中温婉贤惠的模样大相径庭,眼前的女子满脸墨绿的纹路,细长绵延的藤蔓从袖中裙底逶迤到地上。

裴文德抽出唐刀与赵夫人对峙:“慎言,你去看看赵老板怎么样了。”

陆慎言喊道:“是妖毒,我们得赶紧救人!”

小梅向望春掷出一枚飞刀,十分灵活的跃到高处;“尽快缉拿女妖,好向端王爷复命!”

望春怒吼一声,身型突然扩大了两倍,伸展出枝桠迅速的将赵辅林身边的陆慎言卷走,徐谨行正要去救人,却不慎被地上覆盖的树藤缠绕住四肢,疯狂生长的树藤将二人越勒越紧,裴文德勉强脱身,却分身乏术。

若是在寻常时刻对付望春,缉妖司不见得会落入下风,只是这一切因素:酒精、黑夜、掉以轻心,都将缉妖司逼上了绝路。

被缠得最紧的陆慎言脸色已经发紫,徐谨行的挣扎也越来越弱,小梅的飞刀亦无法正中要害,再拖延下去,缉妖司今晚未必能全身而退。

裴文德喊了一声无谢,两人对视一眼,花无谢微微颔首,身法灵动的从望春后身绕过,单手捞起昏迷不醒的赵辅林,跃上房檐。

花无谢接过小梅扔过来的飞刀,将飞刀抵住赵辅林颈间;“赵夫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当务之急是把赵老板救了,这么打下去对我们双方都没有益处。”

望春哀嚎一声,身形变成常人大小,神色悲伤的散开枝桠,从花无谢手中接过赵辅林,那道耀眼的白光自她额间喷瀑而出,将不大的庭院照亮。顷刻,凝成一枚白色的内丹,她把内丹握在手中化成几缕白色的光束,温柔的放在赵辅林的胸口。

“那是她的内丹...她不想活了吗?”陆慎言喃喃道。

望春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消失前,她对着裴文德冷笑道:“告诉你背后的主子,不要小瞧妖族,妖族也不全是残暴嗜血的败类。”

裴文德面色凝重,让陆慎言再去看看赵辅林的妖毒是否解了,陆慎言仔细检查后,点了点头:“妖毒已解,不日就会清醒。”

一行人回了缉妖司,陆慎言和徐谨行身上被勒的条条青紫,让小梅回避后,花无谢和裴文德一人负责一个伤号,给光着膀子的两兄弟上药。

花无谢开口道:“为什么赵老板会中妖毒?”

陆慎言道:“人妖殊途嘛,硬要在一起生活,在行周公之礼时自然就会染上。”

花无谢听到这花意味深长的看了裴文德一眼,十分好奇这裴和尚是何反应,裴文德轻咳了一声迅速避开了花无谢的目光。

花无谢收回目光笑得一脸得逞。

“老大,你下手轻点,我是伤员好不好!”徐谨行疼的龇牙咧嘴:“越是逆天修炼的妖交合,妖毒就越严重,可是像赵夫人那种草木所化的妖多数不会有那么重的妖毒,这点就很奇怪。”

“有些妖都以为自己是个多情种,非要与人结为连理做几年夫妻。”陆慎言道;“若真喜欢的紧,倒不如放手,情爱啊,真是害人不浅。”

 

裴文德不知不觉又走到赵家药铺前,那株木兰树已经开始枯萎,他有些出神,心里想着老住持在他下山时对他说过的话。

“此番入京,文德你要谨记,比妖更可怕的是放不下的贪嗔痴欲,而妖,只不过是比人更看不开而已。”

压抑多年的执念,扎根心底,一朝生根发芽,却不知该如何收场。那人不再只存在于记忆中,而是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愚钝如他,无法用佛理来解释这一切。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裴文德叹了口气,抬眼时却看到花无谢向这边走来。

花无谢从缉妖司出来,一直远远的跟在裴文德身后,他有点喝多了,刚放松下来,酒劲又来了,他坐在台阶上倚着门框,丰神如玉,说不出的风流,他语气慵懒:“现在我家的桃花的大多都谢了,我知道神京城外的牧云山上还有大片桃林桃花才开,要一同去吗?”

裴文德看着花无谢,笑了笑摇头;“多谢花二公子的好意,裴某心领了。”

花无谢嘟囔了句“臭和尚”,裴文德面色有些发红,垂下眼睛道:“你平日闲散惯了,还需注意些不要把散漫的风气带到缉妖司当中,你功夫不错,只是没有趁手的武器,我回去让谨行给你寻一件,缉妖司不比其他的地方,比今日凶险的事情以后会常有,你...要照顾好自己。”

裴文德啰嗦的自己都觉得多余,正纳闷为何那小祖宗听得一言不发时,才发现花无谢已经睡了。

裴文德无奈摇头,只好背着花无谢,把人送回了花府。

 

第二天一早,花无谢强忍着头痛踩着点进的缉妖司,身后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一个人,差点给花无谢撞到院中的树上。他扶着腰定睛一看,可了不得,昨天晚上不省人事赵辅林,拎着一把采药的镰刀就往屋里冲。

赵辅林刚清醒过来,就提着镰刀去缉妖司寻众人报仇,他一张斯文的脸满是泪痕,歇斯底里的喊着让缉妖司的人偿命。

小梅从屋中出来,轻松三招将赵辅林制服,又要拿出绳子将他绑去送官,花无谢赶忙拦下,仗着自己和赵辅林略有交情,好说歹说的让赵老板放下了“以卵击石”的行为,同意了让缉妖司好好解释一下。

赵辅林涕泪俱下:“我知道望春是妖,十几年来我们一同生活也相安无事,昨夜有几个黑衣人闯入,二话不说就打了我几掌,当时我就不省人事了,再醒来的时候以为昨晚发生的是梦,结果里里外外寻了几遍,发现望春果然消失了,她从没害过一个人,她甚至比我们人还善良,凭什么你们要赶尽杀绝?凭什么!”

陆慎言道:“赵老板,赵夫人不是缉妖司杀的,你当时身中妖毒,无力回天,赵夫人将自己的内丹化掉救你,你才能活下去。”

赵辅林掩面啜泣,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她可真傻,她走了,我该怎么办。”

花无谢拍拍赵辅林的肩膀:“节哀,赵夫人天上有灵,一定也不愿意看见你伤心。”

送走了赵辅林,徐谨行道;“其实妖也不全都是坏的。”

缉妖司内针落可闻,大家看似忙碌,却各怀心事。

裴文德走着走着又走到了赵家药铺前,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那株已经完全枯萎的木兰树前双手合十。

“在念往生咒?”

花无谢难得神色严肃;“没有,我在念我心中的经。”他想了想补充道:“爱本身不是罪孽,爱是值得赞颂的,无论神佛。”花无谢忽然笑了。

夜雨渐重,裴文德陪着花无谢静静在木兰树前站着。

枯死的木兰树枝桠上悄无声息的抽出两片油黄的嫩芽。

相爱的人终会再相遇。

一涧碧云流不去,木兰舟系木兰花

 

—第二案·连理枝 完—

 

 

缉妖司小剧场:

陆慎言:我哥爱发明!

花飞扬:我哥爱美人!

陆慎言:我哥敢搂着他发明的东西睡觉!

花飞扬:我哥也敢搂着美人睡觉!

裴文德:嗯?

花无谢:我不敢!

撒花花,第二案完,谢谢大家的支持,等下还会再放一个裴花少年时相识的旧事篇,缘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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