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的毛猴

一只等待认领的猴子(*¯︶¯*)

【一八小清新萌文】惶惑

春节/情人节贺文
原著向一发完HE
所有的OOC都是我的锅



长沙九门的齐八爷这几日清闲的很,喂鸟逗乌龟,还时不时吃完饭牵着后院那头灰毛驴溜一溜。

几天下来,那灰毛小驴眼见着瘦了一圈。

小满从乡下收了租回来,按着齐铁嘴的吩咐,在减半租金的基础上又分给佃农们两成过年的钱,佃农们感激涕零的塞了一背篓土豆萝卜地瓜,硬是让小满一路背回了长沙。正赶上天气不好,路坏了,小满在乡下逗留了三日才回了长沙,遭透了罪。

“八爷,这次我又没有把香炉卖了,怎么还让我去收租。”

小满嘟囔着把沉甸甸的背篓放到一旁。

齐铁嘴促狭一笑,批命算命的手飞快的掐了几下,说道:“不可说不可说。”

“这几日您又不开张,佛爷外出剿匪,您这饭也蹭不了,租子还减免这么多,这样下去估计年夜饭上,咱们只能吃土豆炖萝卜了。”

小满虽然嘴上埋怨,他心里其实知道齐八爷能掐会算的能耐不小,怎么着也不能饿到,可是折腾他下乡这么一趟,还是得小小不满一下的。

齐铁嘴脾气极好,小满没大没小的话他也不往心里去,伸手抓了一把盘子里放的芝麻酥糖,一边往外走一边吃。

“八爷,您这是去哪啊?”小满忙问道。

齐铁嘴一嘴糖渣子,甜得直眯眼,囫囵咽下道:“出去溜溜,晚饭不用带我份了,要是炖排骨的话留一小碗就好。”

炖排骨?

小满心道,八爷神算的手艺可真是一点都不用在柴米油盐上,家里哪有排骨,就两块挂着的咸腊肉,还留着过年舍不得吃呢。

外头天冷,齐铁嘴裹的跟个鹌鹑似的往城门口晃,眼镜也像被水汽打上雾了似的,眼前蒙蒙一片看的不清。

手心里的酥糖吃没了,他拍掉剩下的芝麻粒,摘下眼镜,用袖口擦了擦,再戴上还是雾茫茫的不清晰,跟瞎了似的。

齐铁嘴伸出手掐算了两下,不由苦笑:得,祖师爷开恩,饶我一条小命。

这算命的费力的眯着细长漂亮的双眼,缓缓沿着街边走着,路边有半大的石头,走这一路磕磕绊绊,也不好走。

难得齐铁嘴仍是一脸霁月清风,脊背挺直的潇洒模样。

“老八!”

齐铁嘴寻着声音微微把头偏过去,高头大马上一身深绿军装的英俊男人一勒缰绳。

“佛…佛佛爷?”

张启山纵身下马,一旁的年轻副官接过缰绳,笑盈盈的看着穿着厚实实的齐八爷。

齐铁嘴眼睛看不清,眼前的张启山只是一个带着颜色的大致轮廓,但是佛爷剿匪平安回来了总归是真的。

“八爷莫不是早就算到今日佛爷回城,早早就过来接着了。”副官骑在马上道。

齐铁嘴循着声音望去,反驳道:“瞎说些什么,我每天都出来。”

“那八爷是每天都在等着我们回城?”副官笑的更奸诈了。

张启山轻咳了一声,抬手揉乱了算命柔软的短发,道:“没事了,老八,你算的不对,此番剿匪,不是大凶。”

齐铁嘴阴阳怪气道:“佛爷不就是喜欢大凶吗?”

张启山干笑,伸出手,一枚羊脂白玉扳指静静地卧在掌心中。

齐铁嘴目光涣散,黑亮的眼珠四处游荡了几下,最后堪堪定在张启山脸上。

“佛爷,你怎么不说话?”

张启山一怔,转头看了眼张副官,张副官翻身下马,也来到了齐铁嘴面前。

身边又多个人,还是能看出来的,齐铁嘴抬手捶了张副官一下子,骂道:“怎么不在马上装蒜了?”

张启山脸色极差,强忍着内心的波动,把手摊在齐铁嘴面道:“老八,你不是说想要个二爷那样的扳指吗,我给你弄来一个,你拿着。”

算命的白皙修长的手缓缓抬起,在空气中胡乱摸了几下。

张启山倒抽一口凉气,倏的狠狠抓住那双没着落的爪子。

“你眼睛怎么了?”

男人面色阴沉,一字一顿道。

齐铁嘴另一只手摸摸鼻子,打了喷嚏,若无其事耸肩道:“不知道。”

剿匪成功的喜悦瞬间被冲散,连夜赶路回长沙也是为了早些看见眼前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臭算命的,再以算得不准为理由把人拿到府上拿捏一番。

张启山看着双眼无神的齐铁嘴瞬间就没脾气了,提溜着算命的后脖领子就往马上带。

“欸!佛爷!这是干嘛,我不爱骑马!”齐铁嘴挣扎道。

可是下一刻他就被牢牢的箍在布防官宽阔的胸膛里。

虽然眼神不太好了,齐铁嘴的嗅觉却凸显的异常灵敏,一股子血腥味,透过军装,萦绕在他身畔。

张启山哑声道“你别乱动,我身上有伤,怪疼的。”

他们二人身量相近,张启山说话带出一阵热气,撩拨着算命的白生生的耳朵。

齐铁嘴后背僵直,不敢再动作。

张启山抿唇轻笑,牵着缰绳,搂着齐铁嘴走在长沙的街道上。

也就是这算命的眼神不好使,看不见路人异样的目光,不然说什么也得从马上翻下去。

张启山不了解谁,也了解这酸唧唧书生做派,讲究礼义廉耻的齐先生。

想到这,张启山搭在齐铁嘴腰腹间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佛爷,我真的没事,这眼睛是旧疾,过些时日就好了。”齐铁嘴放软了语气,好声好气道。



张启山没有理他,到了张府,马上叫来了军医给齐铁嘴瞧病。

那军医翻着齐铁嘴眼皮,拿着小灯左右检查了几下,没检查出来什么毛病。

张启山将信将疑,顺了齐铁嘴的说辞,让军医回去歇着。

“我真的没事,要真有事,我早该猫一边去等死了,还能跑您眼前瞎晃?”齐铁嘴摸了一个烟台苹果,也不擦,张口喀擦就咬了一口。

张启山不是滋味的看着神情自若的齐铁嘴,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威胁道:“你要是敢藏起来,就要做好被我找到的心理准备。”

齐铁嘴嘿嘿一笑,自信道:“我算的准,你找不到的。”

张启山道:“还好意思自夸,半月前,谁冒着雪堵在门口,说那时剿匪去不得,还说什么是死局,一去无回的。”

齐铁嘴顿时被人捏住了软肋,不知道怎么反驳,张了张嘴,最后悲愤的咬了一口苹果。

“老八,其实我信了。”张启山微笑,看着齐铁嘴那双半瞎眼睛。

齐铁嘴悠悠道:“佛爷这又不忙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吃完饭,就回家了。”

张启山皱眉,心道这人怎么能把蹭饭说的如此光明正大心安理得?

张府的厨子只有在齐八爷造访的时候才会忙活起来,什么荤素搭配,咸甜辣味,乃至饭后甜点,都是最用心的。

张启山跟他坐了一会就被张副官叫走,说是上峰来的电话。

齐铁嘴不知从哪掏出个小布袋,把茶几上摆的几个大苹果往袋里放,一边放一边嘟囔着,我帮你张启山这么大一个忙,这苹果我吃不了,我得兜着走。

张启山倚着门,忍着笑看着齐半瞎跟个耗子似的“打包”苹果,半晌看他把苹果拿光了,那爪子乱摸差点打翻茶几上的热茶才开口道:“当心,别烫到手。”

齐铁嘴不悦道:“你怎么不出声?跟吴老狗似的,走路没声啊。”

张启山心道你瞎你赖谁,嘴上却退了一步,道:“刚才上峰说这次剿匪立了大功,要赏我。”

齐铁嘴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道:“升官?还是发财?厉害了佛爷!”

张启山诚实道:“也不是,就是要给我介绍一个小姐,说是上面一个大官的千金。”

齐铁嘴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道:“好事啊。”

张启山松了松领口,走到齐铁嘴面前,扳过算命先生的下巴,道:“我说家里有个妻子。”

“哦。”齐铁嘴目光涣散。

“他说他怎么不知道。”张启山咬牙道:“我说贱内是个瞎子,不好张扬出去。”

“佛爷,你这谎编的……”齐铁嘴突然反应过来:“你才是瞎子,我的天,你怎么这个样子!”

张启山皱眉道:“有什么不对吗?糟糠之妻不下堂,何况这个小瞎子还挺俊俏的。”

“几日后就好了,什么瞎子瞎子的。”齐铁嘴辩道,没想到被张启山绕了进去。

张启山继续道:“不碍事的,我又不嫌弃。”

齐铁嘴坚持道:“哎呀,就是漏了点天机,祖师爷罚的,都说了过几日,就能恢复。”

张启山拖长音哦了一声,问道:“两天前,几个山匪半夜来降,我才能带兵闯出山头,擒了那土匪头子,想来是你的功劳吧?”

齐铁嘴眼见事情败漏,也就不再隐瞒,只好说道:“我让小满去了趟乡下,本该是我去的,那孩子功德不浅,他去的话,也算做好事积了德,我还能少遭些天谴。”

他说的轻飘飘的,张启山听着却沉重万分。

明明是自己拼死也要保护的人,到头来却成了,逆天改命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自己的人。

“老八。”张启山长臂一伸,把他拦在怀里道,“下次你给我算,我都听你的。”

齐铁嘴抵在张启山胸前,张启山回府后伤口重新清洗包扎,没什么血腥味,倒是一身好闻的皂角味儿。

“给你算过了,大富大贵,身负穷奇之魂,命带三昧真火……”

张启山呵呵低笑,道:“没算到过我命里还有个瞎媳妇?”

齐铁嘴一巴掌胡乱拍在张启山身上,道:“什么啊,再这么说我真不乐意了,你快叫司机把我送回去。”

张启山闷哼一声,心道是不是这算命的在装瞎,不然怎么就那么准,逮那刀口上打。

“你怎么了?”齐铁嘴忙问道。

张启山抓住他的手抵在胸口上,低声道:“你把我伤口打裂了,今天晚上就留下来‘照顾’我吧。”





“佛爷,我刚刚又算了一卦。”

齐铁嘴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任凭张启山替他清理着一片狼藉的身下。

张启山手上动作一滞,抬眸看他。

“佛爷,你红鸾星动了。”

张启山哦了一声,若无其事的问道:“你的呢,还是独行吗?”

齐铁嘴摇头。

不,我的红鸾星,也动了。

原来这连串无法控制的变数,竟牵动了命运。

齐铁嘴抱住张启山,久久没有说话。

天色拂晓,鞭炮声从院中传来,张副官穿戴整齐,点燃引线后,捂着耳朵跑开。

“佛爷!八爷!过年好!”




—完—


吐血!下本来是码好的车!本来想走外链,然后剪切完就没有了!!!!我的天!大过年的,别吃肉了!以后补发!趁热吃,爱一八,爱大家!么么哒!

过年好呀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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