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猛的毛猴

一只等待认领的猴子(*¯︶¯*)

【一八武侠AU】几多逍遥

私设如山,所有ooc都是我的锅





月面朝西,一弯半满的上弦月虚虚掩掩挂在天际。

门口悉索的声音将张启山从浅眠中唤醒。

“你睡了吗?”齐桓轻轻敲了敲门。

张启山放下手中的刀,借着月色披上外衣打开了房门。

齐桓一身单薄中衣,面色苍白,神情萧索。

“怎么了?”张启山心头一紧,不由问道。

“刚刚被梦魇住了。”齐桓惨然一笑,“我梦见我娘了。”

张启山从小无父无母,跟着义父摔摔打打的长大,自然是体会不到其中情思,英挺男儿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必想着该如何是好,有酒么?”齐少主稀奇的敛了白日的锋芒,和善的像个老朋友。

张启山摇头,酒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不清醒,而在这几日,不清醒对他来说是不可饶恕的。

“也罢。”齐桓忽然笑了,“你是个穷鬼,哪里有钱买酒。”

张启山看着他微笑道:“是啊,一贫如洗。”

齐桓避开他的目光,用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精巧的玄铁腕扣。

之前都是藏在袖中,只是偶尔会露出一小部分,张启山还以为是什么精致的首饰,如今得见全貌,原来是一件绝妙的武器。

“这是?”张启山问道。

齐桓挑眉,道:“是冰蓝针弩,小时候不喜欢练功,我爹就拜托我师父做了这个给我防身,我第一次杀人就是用的它。”

“你功夫还行。”张启山中肯道。

齐桓轻笑,道:“也就是还行,遇上高手就只有跑的份了,你武功那么好,是被谁打伤还下了毒?”

“不记得了。”张启山含糊道,从怀里掏出一个草编的蚂蚱递给齐桓,道:“中午捡了一个铜板,在街上买给你的。”

齐桓眼角抽搐,道:“我又不是小孩。”

张启山哦了一声,后知后觉的严肃道:“是啊,你是魔头。”

齐桓打了个哈欠,十分自然的钻进还残留着张启山体温的被窝,舒服的半眯着眼道:“一定是我那个屋子阳气不足,我还太小,住那屋会被鬼压床的。”

张启山哭笑不得,只好抱着刀在床前给小魔头守了一夜的夜。

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事,从小时候日复一日的刻苦练功,再到和日山偷跑出去被义父罚跪,还有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和齐桓。

世上有忠孝的人,有奸诈的人,有市侩的人,有清廉的人,唯独齐桓,是他见过最有趣的人。

张启山皱眉,怀中的刀依旧冰冷,他努力的压制这点失控的情绪。

天亮了,今天就是九月初九了。

岐阳城从早上开始就在下着濛濛秋雨,齐桓仿佛没事人一样,在客栈里吃吃喝喝了一天。

因为鉴宝大会的缘故,客栈一早就空荡了出来,张启山和齐少主两个闲人倒成了显眼的贵客。

连小二帮忙换热水的次数都频繁了。

“启山,晚饭去找宋子益吃吧。”齐桓不知道从哪弄来一件黑色狐裘,不紧不慢的套上。

“好。”

这饱食终日的齐少主还是有些本事的,重阳教的鉴宝大会赏鉴宝物的时间定在午后,这傍晚时分正是宴请宾客防守相对松懈的时候。

重阳教举办鉴宝大会的地方在岐阳山山巅的总舵,下了一天雨的山路格外的湿滑。

“真是麻烦,自己家的宝贝还要偷回来。”齐桓有些烦躁的说。

张启山道:“重阳教说这玉佩是海外寻得,怎么又成了你家的宝贝?”

“分明就是魔教的镇教之宝。”

“你不是说你才是镇教之宝吗?”

“都是宝贝。”齐桓笑道,说罢轻巧的越上房顶,朝那戒备森严的地方潜去。

张启山噤声跟上,不远不近的跟在他后面。

只见那小魔头从高处越下,腕间针弩射出几道蓝色银针,瞬间放倒数十守卫。

他却收手,躲在暗处放声喊道“不好了,穷奇玉佩被抢走了。”

奇怪的是持着长剑的弟子们俱往另一处别苑赶去,齐桓会心一笑,运着轻功紧跟上去。

重阳教玩得这么拙劣的计谋,怕是宋子益那个直肠子绞尽脑汁想起来的吧。

敢上傲凌山去偷,那就看看有没有本事守得住了。

“张启山,你断后。”那华贵的黑色狐裘被齐少主信手扔在一旁,身手轻巧闯了进去。

张启山暗暗吃惊,这小魔头的轻功,当今世上,也没有几人能出其右了吧。

“哪来的小贼,还不束手就擒!”匆匆赶来的掌门吹胡子瞪眼的骂道。

盗宝的正主怕是早就得手了,你在这跟我吼有什么用?

张启山心道,用刀背震飞几个冲上来的弟子,提气向后山退去。


“我还想说要不要回去给你收尸呢。”齐桓笑道:“重阳教也没什么本事。”



张启山眸色一深,道:“刚刚听见弟子上报,东院看守假玉佩的数十弟子都死了。”

“死了?”齐桓想了想,道:“可能下手重了吧,不过是区区十几条人命而已。”

嘴上虽这么说,齐桓心里却犯着嘀咕,他明明在针上淬的是迷药,那里能致死?

还有在青岚城,吃了泻药的二十几人,怎么就统统暴毙?

他此番下山阻碍重重,需尽快回教中与父亲商讨出对策才是。

夜色渐深,二人避着有人的地方在后山兜兜转转寻找着出路。

张启山跟在齐桓身后低着头默不作声。

齐桓刚想道要买几盒糯米菊糕带回教中,腰间的传来的巨痛就让他闷哼了一声,下意识的寻找身后的张启山,却发现那贯穿腰腹间那刀的主人正是他。

张启山漠然的抽刀入鞘,冷得像一尊玄铁的打出的阎王。

齐桓感觉温热的血泊泊涌出,脸上除了震惊已经没有没有表情。

“抱歉。”张启山皱眉,从齐桓手中夺过那枚染血的玉佩,紧紧攥在手心里。

“他们在那里!”

浩浩荡荡的重阳教的弟子们举着火把已经渐渐围了上来。

“张启山。”齐桓忍着喉间上涌的血气,灿然笑道,“你以为你赢了吗?”

张启山将齐桓护在身后,侧过脸道:“封住穴道,止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拿到玉佩之后跟齐桓说这样的话,他甚至想带他一起走。

“张启山,抵喉饮血,不足解我之恨”

“好,先活着。”张启山打倒第一批冲上来的重阳弟子,转头对他说。

这话说完,张启山就后悔了,他直觉齐桓那小魔头,决不会顺了他的意。

身后不足百米就是天堑。

齐桓退至悬崖边,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张启山长啸一声,利落拔刀,硬是杀出一条血路。







“启山,不是义夫逼你,皇上说这穷奇玉佩里藏着东北龙脉的秘密,若是寻不得,这几十号兄弟,怕是都要掉脑袋。”

他终是抢来了,还顺路解决了武林公害,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么难受。

“张启山,抵喉饮血,不足解我之恨。”

张启山忽然惊醒,一旁的照顾的张日山喜出望外。

“哥,你总算醒了,你浑身是血的敲响镇抚司的大门,我还以为你要英年早逝了呢。”

张日山比他走时拔高了一些,前几日也领了绣春刀和飞鱼服在北镇抚司当职。

张启山从那重重包围中杀出来,身上遍是伤痕,只是好在重阳教并没有在刀剑上淬毒,他体质特殊,受得刀伤只是看起来吓人,上了金疮药养几天就好了。

只是被小魔头喂下的造化丹,不知能不能解得,若解不得,下去陪他倒也不亏。

张启山沉吟道:“日山,今天是初几?”

张日山:“十六了吧,昨个是义夫的生辰,我记得呢。”

“你们给我解毒了?”

张日山摸了摸张启山的额头,道:“烧傻了吧,红二哥给你检查了,你没中毒,解什么?”

那七日一服的造化丹?

张启山心里突然觉得,那可能只是被齐桓倒多了一粒的山楂消食丹。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脸色这么差,跟个老鳏夫似的。”张日山道,“我去巡街了噢,红二哥就在隔壁给你熬药,你有什么事就喊他。”



第一卷•乱局浮沉 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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