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武侠AU】几多逍遥
私设如山，所有OOC都是我的锅
锦衣卫镇抚使佛X魔教少主忍辱负重复仇八
六
京城
年关将至，又下了一夜大雪，几条主要的街道虽然打扫干净，但是平时熙攘的行人依旧少了大半。
春满园外边新来的算命先生抱着个旧的铜制暖手炉，裹紧了外衣。
春满园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风月场所，达官显贵们换下朝服，通常会借着月色摸进头牌姑娘们的暖被窝。
二楼拐角处的房间是花魁牡丹的房间，贵客一早就在房里等她，她倒不急，摇曳着细腰陪几个商贾大亨喝了几杯才往房里去。
“牡丹姐姐。”
冰冷的触感贴合牡丹纤白的脖颈，下一秒锋利刀刃切开皮肤的刺痛感传到大脑。
“你别乱动，伤了就不好了。”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牡丹甚至能想象到男人唇边无辜的笑。
“我说这位爷……”牡丹的声音打着颤，“这是为何？”
张日山眯眼道：“锦衣卫办案，还需姐姐配合。”
一刻钟后，唱惯了靡靡之音的花魁高亢的声音吓掉了春满园外支摊算命的手中的暖手炉。
“这老色鬼，死在花魁的床上，倒也不亏。”张日山把匕首藏回腰间，大摇大摆的走出春满园。
“诶诶诶，呆瓜，你站住。”
张日山四下看了好几眼，街上人不多，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位长相清秀的算命先生，确认道：“你在跟我说话？”
齐铁嘴点头道：“就是你，赔我暖手炉。”
张日山哭笑不得，道：“我为啥要赔啊？”
那算命先生打了一个喷嚏，鼻尖冻的红红的，继续道：“要不是你，牡丹就不能喊那么一声，她不喊我的暖手炉就不会吓掉，你不赔我谁赔？”
张日山虽无奈这算命的胡搅蛮缠，但心底也升出几分好奇，他是怎么算出来恨他有关系的？
齐铁嘴嘿嘿一笑，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无赖道：“快赔钱。”
张日山绕到他算命摊子前坐下来，从荷包里掏出前几日刚发的例银，尽数给了齐铁嘴。
“来，算命的，给我算算。”
“算什么？”
张日山想了想，道：“算姻缘。”
齐铁嘴啧啧两声，继而正色道：“今年是讨不到老婆了。”
“明年呢？”张日山追问道。
“够呛。”齐铁嘴不耐烦道：“你是个小孤星，煞得很，寻常人家的女子镇不住你。”
张日山叹了一口气，对此深信不移，几个关系不错的哥们都先后成亲了，回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平时还总喜欢拿家里管的严，不让进青楼为理由，拒绝来青楼执行任务，这不，皇上着令调查户部侍郎魏峰山，那老色鬼拿着贪污的银票往牡丹肚兜里塞的时候，被他一刀咔嚓。
眼看着又要过年了，他和张启山两个光棍，又要吃饺子皮肉馅汤了。
“那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有嫂子。”没有媳妇，有个嫂子也行，家里有个女人，总归是能吃上像样的饭菜。张日山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的一身粗布的算命先生。
齐铁嘴指了指一旁的卦幡道：“每人每天只给算一卦。”
张日山不满道：“那你退我些钱。”
齐铁嘴不耐烦的赶客：“没有退钱这一说，快些走，不然明天也不给你算。”
要不是总有谏官拿锦衣卫滥用职权说事，张日山还真想把这臭算命的绑回去，仔细拷问一番。
刚宰完一个户部侍郎的锦衣卫大人可真是拿这个平头百姓无可奈何呢。
张日山气哄哄的回了北镇抚司找张启山主持公道，所幸半路遇见二月红，才免了被张启山再收拾一遍的皮肉之苦。
“可别，你干出这蠢事，还敢找佛爷给你出气？仔细你这狐狸皮。”二月红冷笑。
张日山想来想去，觉着也是这个理，才反应过来这一个月的例银就这么打了水漂，心痛不已。
二月红虚长张日山十岁，也算是看着这小毛头长大的，看了眼天色尚早，便道：“走，红二哥去会会他。”
那算命的不知从哪淘弄来一副西洋的小墨镜，跟个真瞎子似的在冷风中岿然不动。
“是个眼盲的？”二月红低声问道。
张日山摆手道：“才不是，虚张声势罢了。”
二月红打了头阵，他没穿官服，一身半新不旧暗红色长袍，没一分像刀口舔血的锦衣卫。
“算一卦。”二月红从袖中拿出四个铜板放在桌子上，微微笑道。
齐铁嘴道：“官爷这四个铜板只够算半卦，不如这样，哪日有空，在下去贵府亲眼瞧瞧夫人的病，开个方子，官爷再把余下的四个铜板给在下补上。”
二月红一脸震惊，眼前这个年纪跟日山年纪相仿的算命的果真这么神？
丫头身体不好这件事，除了几个要好的兄弟知道，别人是一概不知的。
齐铁嘴见他震惊，拱了拱手继续道：“官爷一身药香，又不是郎中，在下是评此处推断出来的，雕虫小技罢了。”
二月红和张日山哥俩荷包空空的往北镇抚司走，半路遇见从宫中回来的张启山，仿佛看见了活菩萨般扑了上去。
“竟有此事？”张启山皱眉道，“日山时常不在状态，老二怎么也跟他一样。”
二月红崩溃道：“我也以为他只收我四个铜板，然后他说我年前有劫，需得化解了啊。”
张日山委屈道：“别说了，过年的钱都搭里去了。”
张启山揉了揉眉心，道：“别说了，走，带我去找他。”
“哥，就是那个算命的。”张日山扯了扯张启山的衣袖。
算命的穿着有些臃肿的棉衣，唇边勾着的淡然笑意醒目的刻在张启山的记忆里。
张启山心跳倏然加快，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哟，又来个带刀的官爷。”齐铁嘴把小墨镜往下一拉，露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张启山呼吸一滞，咬牙道：“齐桓，你没死？”
齐铁嘴挑起嘴角，满脸虚伪的笑意：“真是完全听不懂您在说些什么呢。”
张启山哑然，半晌拿出自己的钱袋拍在摊上：“天冷，回家吧。”
齐铁嘴道：“无功不受禄，官爷坐下，在下给你算一卦。”
张启山目光没再从他的脸上移开，世上哪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连唇边酒窝的深浅都别无二致。
那小魔头，大概从炼狱回来讨说法来了吧。
齐铁嘴挑眉：“这位官爷，命带三味真火，大福大贵之相。”
张启山苦笑，道了声谢，起身要走。
“等等，这卦钱不收了，以后还望官爷多照拂，在下齐铁嘴，行八。”齐铁嘴起身道。
张启山看他许久，唇齿间挤出一个好字。
齐铁嘴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红了眼眶。
“张启山，抵喉饮血，不足解我之恨。”
——tbc——
第二卷主要写京城的事，第三卷回归武侠，顶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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